“是，那我先下去了。”
楼明进门，坐进沙发里时，他感觉心里有些浮躁。
虽然想见兰若非的念头很迫切，但他现在还不能出现，他需要等候最适宜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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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稿会的地点在一个稍大的会议室，招标方和投标方都到齐了，济济坐了一堂。
兰若非静静等待凌风，他去抽签了。
因为这样的比稿会不同于其他类型的开标，招标方会有一个评标组在现场。
趁着这个空档，她目光扫了扫招标方的座位，只剩下两个空位，在最前排的中间，会不会是楼明的位子？
她心思复杂地期待着，期待会议快点开始，期待他不会来参加这个会议。可是，万一他要来，她会不会紧张？
门被推开了，她惊跳了一下，迅速回头望去，还好，不是他，她收回目光，看向凌风的方向。
抽签已经结束，招标方的工作人员正在登记签号，凌风也走回座位。
兰若非目光望着他，“你抽到几号？”
凌风抿了抿唇，面上是强装的平静，“唔……第一号。”
兰若非吃惊地张大嘴，“真的？居然是第一号？”她压抑地轻喊。
凌风凝重地点头，“若非，希望你稳住。平时是怎样的，现在也怎样，不要多想。”
兰若非心里一紧，目光不安地扫了扫会场，又望向虚掩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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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明透过半开的门望着会议室内，工作人员走过来，准备关上门，看到他站在外门，又转身走开了。
他看到兰若非的目光向门口扫了过来，赶紧闪开了些，避开她目光所及的位置。
但他也已将她脸上的一抹忐忑尽收眼底，她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待主持人宣布会议开始，室内一片安静，主持人详细说明了比稿和评分规则。
楼明身子轻轻移了移，目光正好可以看到讲台的位置。
“下面，有请一号投标人。”主持人话音一落，便侧身走开，让出讲台。
兰若非站起身来。
楼明微惊，原来，一号签居然是她的事务所！这对于她来说形势很不利。
兰若非走到讲台上，将手中的便携式磁盘插进已经连上投影仪的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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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的手指握着鼠标，轻轻晃了晃，打开要演示的文档，再看了看投影大屏幕，显出大大的标题和落款。
兰若非这才将目光扫向台下，大家的目光也都投注在她身上，虽然这样的比稿会她也曾参加过很多次，也多次做过主讲，但现在还是有些紧张。
她害怕楼明会出现。
目光不经意间瞟到前排，还好，那个位置还是空着，他应该没有来，希望他一直不会出现。
收回稍稍游走的心神，她微微笑了笑，开始做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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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明开始还为她悄悄捏着一把汗，但听到她的开场，他就放下心来了。
她们的标书做得很细致，每一套样板房的每一个细节都做了效果图片。
她讲解的声音很柔和，象春风拂过平静的湖面，带着一种暖暖的吸引。
楼明的唇角不知何时已经勾起，弯成一个温柔的弧度，目光柔和而专注地投注在她身上。
粉蓝色的套装很适合她，将她的肤色衬得白晰透亮，泛着自然的红润光泽，微卷的长发从两侧各挑起一缕，在脑后挽成一个结。
她的站姿挺拔，伴着优雅的手势，完全投入而忘我地进行着比稿演示。
“……我们首要考虑的，是实用和耐用，特别是在厨房和浴室的部分，每一套都充分考虑可以搭配任何季节的色系，包括墙体和地板。在选材方面……”
她的声音娓娓动听，表情投入而自然。
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当年被陌生人多看两眼就会脸红的小女生了。
她的自信与成熟令他吃惊，令他几乎有种自惭的感觉，幸好他也在不断地成长和进步，否则，真的不敢再站在她旁边。
“讲解部分，就是这些。主持人？”她结束讲解，目光投向场边的主持人。
“感谢凌兰事务所兰若非女士的演示和讲解，”主持人点了点头，将她引向旁边的一张桌子，“麻烦您将在投标总价张表格里签上名字。”
兰若非签好字，放下笔，站在一旁的马秋芬看了看表格，再核对标书上的数字，向主持人点头。
主持人转身宣布道：“下面有请2号投标人。”
兰若非转身迈步准备走下讲台，微微抬头时，她愣住了。
会议室后面的门被推开了，穿着深色西装和白衬衫的高而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口。
她最担心会出现的人，终于出现！
（9）第一号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