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真呆呆望着天花板,心头不断浮现着李新月的面容,皱着眉头一直思忖着,到底为什么会感觉她有种熟悉感。
直到推门进来的肖清远打断了她的凝思,“妈,吃饭了吗?”
她收回神思,望向儿子,看到他一脸风尘,不禁担心道:“清远,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要注意休息。”
肖清远拉过椅子,在床前坐下,“唉,我是真想退休了,可是,现在小峰还什么都担不起来呀。”
季维真也叹了一声,“小峰,是不是真的没有天份?”其实孙子的资质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自己承认。
“妈,以前我总经为他还小,还没有学会,但他结婚以后,我一直在有意识地培养他,你也看见了,他还差得远呐。”
季维真又叹息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经验还不足嘛。”
“妈,”肖清远有些迫切,心里念头一闪,犹豫了一下,“……好吧,我再让他历练两年。”他还是没有说,其实楼明更适合接替海博建设掌门人。
他有些无奈,转头望着窗口,长叹一声。
季维真看着儿子的侧脸,突然间心头灵光一闪,这个侧面,不正是李新月的侧面吗?
她终于知道,那股熟悉感原来来自这里!
肖清远长得跟已逝的父亲有八分相似,她常常望着儿子会想起亡夫。
季维真突然睁大眼睛,问道:“清远,你还记得你姨娘吗?”
“姨娘?”肖清远被母亲突然转换的话题绕得有些不着就里,“哪个姨娘?”
“李姨娘啊,妈的陪嫁丫头,”季维真有些急切,“她一直很疼你的,记得吗?”
肖清远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睁开眼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这过去太久了。”
季维真有些失望,轻轻叹道:“是啊,当时你才三岁,当然不会记得了……”
肖清远奇怪地望着老母亲,问道,“妈,你怎么突然想起姨娘来?”
“她离开肖家以后,我再没见过她了。”她语气幽幽地说。
肖清远的好奇心被母亲勾了起来,“姨娘为什么要离开肖家?”
季维真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恍惚,悠然神往,“若是按现在的法律,你爸爸当年可是重婚罪了,姨娘为了保全我们,悄悄走了。”
肖清远恍悟,姨娘看来是父亲的小妾一类的身份,在旧时代,小姐的陪嫁丫头变成丈夫的小妾,也是常有的事。
“哦,”他点了点头,“妈会想念姨娘吗?”
“唉,”季维真又是幽幽一叹,“她是悄悄走的,连跟我告别一声都没有。”
肖清远愣了愣,老母亲似乎对她的丫头颇多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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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博建设的中型会议室里,会议正在进行中。
这是集团的每月例会,参加的人员比较多。
肖清远坐在主席位上,楼明和肖剑峰分坐在肖清远两边。
大家正在听着一个部门经理做着汇报。
楼明却有些闪神,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兰若非和兰司宇,时而两人交替出现,时面是他们母子抱在一起。
兰若非逃掉的那天,他带了一天孩子,任那个精力无限的小家伙叫了他一整天叔叔。
其实他很想告诉儿子,他是爸爸,不是叔叔。但是,他还是想让兰若非亲自跟儿子说。
他第一次跟小孩在一起,又是新奇,又是宠爱,恨不得满足他的一切要求,要什么给什么,跟着的李新月一个劲的反对,说他太宠孩子了。
想到那个好象永远不知疲倦的小人儿,他嘴角不禁浮现了一个暖暖的笑意,恰恰落入了坐在对面的毛丹妮眼里。
毛丹妮被他的那抹笑吸引住了,视线有些移不开,胶着在他脸上。
是什么使他笑得这样幸福?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是的,她在他的脸上,突然看到了一种幸福的光芒,分明藏着深深的爱。
她心里登地一跳,咬了咬唇,心头泛开浓重的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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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非瞪着面前的客户李坚,无奈地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下班时间早就过了,可是,这个客户还不走,一个劲地游说着。
“兰总,算我求你了,这个工程,如果你不降低点预算,我真的是做不下去。”李坚又一次央求着。
兰若非无奈,拿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简单地交待着,“妈,我还有事不能下班,你替我送午饭给奶奶吧。”
挂了电话,她突然平静下来,坐到椅子上,“李先生,这个价位真的已经是最优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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