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文件袋交给前台小妹,兰若非轻快地笑着:“麻烦,请帮我转交给楼明。”
前台小妹疑问地望她,“你没有找到他吗?会不会是在开会?”
“不是。因为他正在与重要的人说话,所以我没有打扰他。”兰若非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麻烦你了。”
出了大门,站到马路边,兰若非突然轻笑一声。
“哈,今天是我的生日呢。好特别的生日礼物!”她自语着,“我过生日去,庆祝我的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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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明站在窗前,撑在窗框上的手指间香烟已然燃尽。
他的目光似乎越过了时空,与毛丹妮的那场热恋,浮光掠影一般闪过。因为两人同在公司上班,当时毛丹妮要求低调,隐藏着这段恋情,所以并不为人所知。
他手上用力,指间烟蒂被压扁,扔进垃圾篓里,就象他早该抛弃的过去。
断然拿起外套,旋风似的出了办公室,家,似乎才是他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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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熙熙攘攘,兰若非双手紧紧攥着,贴着身体缩在外套口袋里,可还是抵不住阵阵袭来的寒意。
前方不远处,挂在墙上的三色灯箱亮了起来,里面的三色标志不停旋转着。
她突然惊觉,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原来天色已晚,华灯初上。
她走到三色灯箱前停住,她知道,这是一家美发院。灯光灿灿,透过玻璃门映在她身上,店里几位美发师正在忙碌着。
她摸了摸长辫子,唇角浮过一抹浅笑,辫子是今天早晨楼明为她结的。
她现在才发现了一件事,似乎每次争吵过后,他心中对她有了歉意,就会为她梳辫子。
又突然想起毛丹妮的话来:“你帮我梳头发,编辩子,那是我的专属,好不好?你不要对别的女人做同样的事,好不好?”
“原来,他为工梳头发,结辫子,都是为了怀念旧人。”兰若非淡淡地笑着自语。
那么,如果她剪掉长发,他会再用什么方式去怀念呢?
她轻轻转身,走进了美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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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明一会坐在沙发上,一会踱到书房里,厨房他也进进出出无数遍,从未有过的不安从他心头掠过。
她去哪里了?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就象风筝突然断了线,芳踪再也无从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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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非望着镜中的自己,美发师手中的剪刀所到之处,长发一寸一寸掉落,铺在她的椅子周围厚厚的一层,象散落在地的黑色雪花。
脑子里好象什么都没有想,又好象闪过许多回忆。
楼明第一次到仓库时的样子,他摔倒地仓库门前的样子,他睡在仓库里昏黄的灯光下的样子,他突然向她求婚的样子,还有,他们结婚时那个轻轻落在她颊畔的吻……
是那个吻的温热吗?她居然感觉颊上一阵暖流淌过。
美发师突然愣了愣,望了望兰若非的脸,她表情凝滞着,早已经沉浸在未知的情境里,几滴泪珠滚下,挂在腮边。
“小姐,你看看剪到这么短可以了吗?”美发师犹豫了一下,拨了拨兰若非的短发。
兰若非回神,望着镜子。短发俏丽,配上一张沮丧的脸。
真的很短。
“可以了。”她抿了抿唇,也发现了自己腮上的泪滴,不禁苦涩地牵唇。
“好,那我再细修一下就行了。”美发师继续,边看镜子里的她边细细修着发尾,“其实你还是留长发好看的,不过短发也另有味道。”
兰若非谈谈目光望着镜子,瞪着镜中完全变样的脑袋。
不知道他看到时会是什么表情。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丝疼痛的快意。他曾特意叮嘱要她好好的蓄着长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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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美发店,兰若非又裹紧衣服,颈畔空荡荡的感觉真不习惯,失去长发的温暖,空气似乎更冷了。
但是,甩掉长发,却使她有一种轻松感,仿佛那些细细缠绕着的抑郁心事,也随着那些发丝丢在了某处。
现在,该去哪里呢?天色更加暗沉,五光十色的灯光,前面一家酒吧的玻璃门里,隐隐绰绰地人影流动,映出她从不曾到过的?詹右股?睢
也许,可以去体验一下的,二十年的人生,为自己过上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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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明终于还是坐不住了,看着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午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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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长风【24】曾经爱过你,我想我错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