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3点。
陆小七如死狗般回到家里,桃爷爷正坐在石椅上抽着旱烟。
陆小七一屁股坐在他的一旁,眼睛里满是小星星,连疲惫都忘的一干二净:
“桃爷爷,今天去逛澡堂了?”
桃爷爷猛咳了一声,一烟杆子砸在他的脑袋上:
“我这么大岁数了去个屁!”
“呦,听您这么说,年轻就去了?”
“咳咳,别瞎说,老夫我一生光明磊落!”
“那你干啥去了?找小老太太去了?”
“年轻人,你这脑袋瓜子就不能有点格局吗?”
“不是,我是挺有格局的,主要是你啊,你都退休了,不得找点乐子吗?”
桃爷爷一口老烟吹在他的脸上,呛得陆小七猛咳一阵。
桃爷爷没好气道:
“祈完愿抓紧睡!”
陆小七撇了撇嘴:
“怎么老了还害羞了呢。”
桃爷爷惆怅的抽了口烟,心中喃喃道:
“小时候多冷漠个孩子,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他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眼底深处,却深藏着笑意。
他知道,少年可不是对谁都这样。
陆小七请了三根香后,桃树上结满了果子,他收拾一番便返回了家里。
洗漱一番之后,陆小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漆黑的长刀。
这把刀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根本看不到,而且无法通过他眼睛的折射看到黑刀。
刀身贯穿了他的胸口,刀尖刺出三分之一。
这样恐怖的伤势,如果换做他人早就死透了,可是陆小七还活着,而且生龙活虎。
他皱着眉,手掌握在了刀柄上,他双手青筋暴起,向外狠狠一拉。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豆大冷汗从额头滚落,剧烈的痛楚袭来,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的神色却异常的冷静,皱眉思索着。
十年来,他几乎每天都要尝试,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痛苦。
他之所以拔不出黑刀,并不是不因为痛楚,而是少了点东西。
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少了点什么,可在不经意间他总会感知到那东西的存在。
离他很近,又似乎离他很远,他知道当他找到那种感觉的时候,就是拔出黑刀的时候。
他忽然有一瞬间的迷茫,黑刀陪伴了他整整十年,他不知道拔出黑刀会发生什么。
会死吗?他这样想着再次看向了黑刀。
他忽然咧嘴一笑,与其浑浑噩噩的活着,他更想知道世界的真相。
桃爷爷也好,姜老板也罢,他能感觉到他们的特殊,可他没有了解他们的资格。
他好像游离于两个世界之外,窥探到一点真相,却始终触不可及。
他怎么能甘心呢?
或者说被人冤枉了十年的他,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呢?
这十年里他一直憋着一口气,因为有些特殊的眼睛。
他活的那么辛苦,却在他们眼中。
是疯子、是嫌犯、是魔鬼。
可他在那场灾祸中,只是个失去父母的孩子。
他不服!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双暗红色的眼睛越发妖异。
……
烟市,金沙滩旧址。
这里在金沙滩事件之后便被封锁了起来,不再对外开放。
沿着公路沿线,整个沙滩都被铁网封锁,平日里还有巡逻的警卫。
随着金沙滩默哀日的来临,许多人的目光又聚焦在了这里。
铁网附近陆续出现了鲜花,甚至有人想要翻过铁网,不过被警卫拦了下来。
此时午夜时分,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正站在铁网的里面。
他身后停放着一辆皮卡,上面塞着满满当当的黄色护栏。
他顺手将护栏取下,紧贴着铁网放好,仔细看去,护栏的内侧贴着成排的古怪符?。
男人将护栏紧凑的靠在一起,咔嚓的轻响传来,护栏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他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将整个封锁线的
第五章 十年之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