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萧到底是没能给傅明仪答疑解惑,而是敛起笑容,将奏折丢回去,冷声道:“既然看不懂那就多看几遍,这些政务将来都要交由你们处理,若是事事都让朕来,要你们何用?”
傅明仪也没拆穿他,仍旧是一副恭敬温和的模样,接过奏折,乖巧退下。
他刚离开,福恩就端着一盏参茶上来,递到傅萧面前,“陛下喝些参茶凝神,一会儿才能睡个好觉。”
“外头乱成那样,朕哪有心思睡好觉?”傅萧摇头,端的是一派为国为民的模样。
只可惜,凡是见过这副模样的人都不觉得他心系万民。
傅萧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名望,是史书上对自己的评价。
福恩把这些想法压进心底,耐心劝导,才让傅萧把参茶喝下去。
见傅萧将茶喝完,福恩道:“陛下龙体要紧,您是咱们夏国的根骨,您得撑住才行!”
他这番恭维说到了傅萧的心坎上,傅萧竟还装模作样地点头附和起来,全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而随着宣旨之人回京,傅萧对黔州的猜测也就放下了些许。
远在黔州的傅琛从信中得知此事,立刻丰富暗卫撤回京城监视宣旨之人的人。
“这个人还算识相。”傅琛把信扔进香炉里烧掉。
“自幼在宫闱内廷长大的人如何能不识相?”华檀笑了笑。
话音落下,竹翡从外头敲响了房门进来禀报,“启禀王妃,孙掌柜在外面求见,看样子似乎是着急的事儿。”
“我去去就来。”华檀拍了拍傅琛的手起身离去。
到了花厅见到满脸着急的孙玉,拧眉问道:“发生何事这般着急?”
“还是方婶和刘婶,这俩又撕扯起来了,还伤了手,我实在是没法儿,这才想来找您。”孙玉欲哭无泪。
“怎么还伤到手了?谁先动的手?”华檀没耽搁,立刻备车去了绣庄。
“是刘婶先动的手,方婶出言相激,两边都不占理。”孙玉跟在身后解释。
华檀眉眼低沉,隐隐划过怒意。
先前这些人怎么闹腾,她都没当回事,一来是有唐秋在场镇压,二来方婶这些人她信得过,没想到争来争去,竟然到了见血的地步。。
华檀下了马车,直奔绣庄后院,还没进去就觉察到低沉的气氛。
竹翡打起帘子,她面沉如水地走进去,只见里面的人分成两拨,各自占着一半房间,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她冷哼开口:“今日闹事之人罚一月月银,有错者重打三十大板!你们不是嫌弃打擂台不够,还想继续闹吗?明日起全部拉去军营,同那些爷们一起训练!”
唐秋从里屋走出来,听到这话附和道:“王妃所言甚是。幸亏这两日孙掌柜让提前关铺子,不然还不知道要吓到多少客人!”
秦漫娘也跟了出来,“身为绣娘,你们不在乎自己的手,那以后也不必呆在玲珑绣庄了!”
“这……这怎么成?”刘婶吓得六神无主,看向华檀,心虚地低下头,讷讷道,“民妇也没想到会伤了他方婶的手……况且,她都受伤了,总不好再罚她吧?”
第449章 一根绳子上的蚂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