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放在家里过。”梁清婉多了句嘴,被定国公瞪了一眼才作罢。
因为这道圣旨,朝野上下对傅明仪又敬而远之,一时间,堂堂太子手中能用之人,竟不过一指之数,着实寒碜。
皇宫里,傅萧听羽林卫汇报太子的近况,面无表情地问道:“他可曾有怨言?”
“太子殿下并无怨言,照旧点卯,除了定国公小姐,未曾私下见过谁。”
“梁清婉?”傅萧沉下脸色,“他梁赫难道不知朕的意思?竟还放任女儿私下与太子见面,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福恩奉茶前来,见皇帝脸色不佳,立刻道:“陛下,定国公忠正耿直,却是个女儿奴,若是梁家大小姐想做的事,恐怕他未必拦得住。”
定国公和威远侯是朝中出了名的女儿奴,威远侯没被女儿压着打的时候,倒还有几分父辈风范,可那定国公,只要他女儿一个眼神,不必多说一个字就缴械投降了。
福恩这般解释倒也在情理之中,可傅萧心里仍旧不悦,“依你之见,朕给他们赐婚如何?”
眼见皇帝这把火就要烧到自己头上,福恩赶忙跪地,“陛下拳拳爱子之心,哪能因为奴婢三言两语就给他们赐婚?何况若太子真心喜爱定国公之女,为何久久不见他求旨赐婚,亦或是上门提亲?长此以往,就算梁姑娘痴心一片,恐怕定国公心中也会有芥蒂。”
简而言之,不必赐婚,拖着就是,难道梁赫真忍心看着他女儿成半老徐娘?
这一招虽然不动声色,但是直击人心,只要傅明仪一天不提亲,定国公对傅明仪的怨怼就越深一分。
但若傅明仪提亲,最先对他不满的恐怕就是皇帝了。
傅萧突然轻笑,抬手点了点福恩的脑袋,夸赞道:“你是有点聪慧劲儿的,不枉朕提拔你。”
“能为陛下分忧是奴婢的荣幸!”福恩擦去额角冷汗,暗暗庆幸自己保住一命。
而傅萧也果然听他所言,没有赐婚,只当不知此事。
不过三两日下来,定国公就下令禁足梁清婉,再不让她去见太子。
南康王府里,傅明仪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下面的近臣一个个面色凝重,如丧考批。
傅明仪一眼扫过去,反倒率先笑出声来,坐得端直的身子也斜斜靠在椅背上,挑眉望向他们,“你们一个个这般神色,还当孤失去什么要紧的东西呢。父皇所为,是为了天下百姓,尔等与孤皆为臣工,不该忧心权势才是。”
下面的人一个个却不敢接话,反倒是屏气凝神,摸不透这位新太子的心思。
只见他挥了挥手,“你们不必忧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越是此刻越要稳住,天还没塌呢。”
最后那几个字吓得下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喘,虽然因为太子失势而担忧,但到底听话的离开了。
等这些人走后,傅明仪的脸色才刷的沉下来。
他立刻叫人拿笔研墨,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给暗卫。
他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务必亲自交到瑞王手上!”
第464章 揽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