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里露出诡异的光，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对他充满了不信任。
“真是开张不顺啊！”
随即，黑衣人颂唱着听不懂的语言，
含着奇特的韵律。
林银虽然听不懂，心中忽而冒出一种念头，这段话好像在意指生命力？
那人身后的虚空像是松树皮一般，开始大片大片的脱落。
虚空的碎片从一开始脱落就消失不见。
就像被黑洞吸入。
林银没听到任何声响，但总觉得此刻应该有??声，裂缝还在进一步延伸。
裂缝后是难以描述的黑，看这种黑色是奇异的感觉。
他心想：是因为没有光吗？
林银惊出一头冷汗，眼前发生的一切太不真实了，但他还是嘴硬道：”想逃？闪电旋风劈！“
”听不懂，现在应该可以进行我们的交易了。
签了这个东西，你换种身份就可以活下去了。“
黑衣人递过来一个紫红的信封，繁复的花纹让人眩目。
羊角好像是代表恶魔吧？上面的花纹他认识不多。
”怎么签？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林银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注意的颤抖。
至于换种身份，什么都市兵王、龙王赘婿是最好的。
眼前一闪，黑衣人将滴着血的小刀收入鞘中，痛哭后知后觉传来。
手掌从根处到指尖，被削下一层。
文明社会下，他从未受过大的伤害。
”掌印。“黑衣人提醒道。
林银忍着痛留下掌印，冥冥中好像有什么被牵起。
”那现在的我呢？“
黑衣人语气带着轻快和愉悦：”代价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的你自然是葬礼主角了。
我要走了，你应该庆幸我没来晚，毕竟你们这些人活不过三十岁。“
随手丢给林银一包药粉，”把手治好，你还有死掉这个环节，别被人发现了。“
黑衣人整个身影慢慢没入虚空裂缝，竟是借此离开。
”等等还有个要求！让参加我葬礼的人不要感到悲伤！这种小事你应该可以做到吧！“
一切发生的太快，回过神来已是人去房空。
林银半倚在病床上，裂隙已经消失不见，此刻他才看清天花板是白色枫叶纹。
一只手血肉模糊，另一只手拿着一包药粉。
呆呆出神：”502么？“
风晒干了沉默，回得很冲动，奇特的地形留住了风。
“啊唰唰唰。”
周云妍张大了嘴，倒灌的风让嘴皮左右摇晃。
“深渊大嘴？”旁边女同伴嘲弄道。
周云妍没有叼她，舞姿左右摇摆，“我是一颗海草，海草海草！”
“你舞姿不行。”
“都收一收吧，今天是林银的葬礼，如果我们来的再早一点的话，或许还可以见他最后一面。”
“话说，之前我都不知道我们市里有这么一个地方。”
风行草偃，好似踏青，大片的绿色映入眼帘无疑是极暖人心的，可在这里却暖不起来。
就在刚刚，林银的同事一行人见到几位年轻人哭天喊地，奈何嗓门再大也唤不回飘荡的游魂，那几位在旁人的搀扶下才堪堪迈出了山谷外。
一步哭三声。
众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葬礼会是如何？有人为自己哭吗?
眼底是绿色，眼前是山谷，山谷斜前方有一小片丁香花，日影就落在那里，回凤中传来花香。
不知道是不是该动腿。
“现在进去吗？”
领头的深吸一口气。
“进去吧。”
似乎与预想的相同又不同。
本以为人会很多，结果不算工作人员的话只有廖廖十几个，气氛也没那么悲伤，就像是走个仪式。
最正中的是位牧师，戴着赎罪的十字架。
可容纳上百人的小木椅在草坪上显得空荡荡。
“坐第二排吧。”
“神说，善良的灵魂会升入天堂，迷茫的羔羊……”
大提琴、低音喇叭、长喇叭、号角、短号，低音笛一齐奏鸣，傲慢而雄壮，天地变得肃穆。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
“请生者们致哀。”
第一排左边的人站起来，走到林银的墓碑前，脱掉帽子放在胸前，诉说着回忆林银的点点滴滴。
第二个、第三个……
大多数人只能说一些场面话。
刘院长慢慢走着，终至墓碑前，伸手去摸墓碑上的刻字。
墓志铭是：牧师，帮我复活一下，谢谢，坐标y365x980。
脱掉假发放在胸前，忽然破口大骂：“臭小子，要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吧？够狠心！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你这么狠心的人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还有，你为嘛要把七百多万捐给福利院？要扣多少手续费你不知道吗……”
说着说着，刘院长从衬衫口袋掏出烟点燃，颤抖的手也显示了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一位接着一位。
等坐着的最后一个人也上墓碑前致哀后，正当公司众人以为快要结束了。
一个法兰西贵妇人整张脸都被黑纱挡住，只露出外边的金发，沉重的黑裙也不能遮掩她的傲人身材，此刻正走上林银的墓碑前致哀。
“那个打扮是？法兰西遗孀？难道是林银交往过的女朋友？”
小王压低声音问周云妍。
“不清楚，你看后面。”
小王顺着周姐的眼角余光看去。
在众人后方。
七个西装革履的墨镜男正看着整场葬礼，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一开始就在还是中途出现。
小王看了一眼就马上扭头，生怕被他们注意到自己，小小的回头动作对葬礼的气氛伤害却那么大。
“那是什么？黑人特工吗？还戴着通讯设备?”小王心中十万个羊驼奔过。
待法兰西遗孀致哀完后。
人群中又钻出一个人。
小王一瞧，锃亮亮的大光头，披着一身袈裟。
嗓门极大：“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
阿弥?o哆。毗迦兰帝。阿弥?o哆。毗迦兰多。
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紧接着是道士上前……
第1章 猩红之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