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很远的呼喊声传来,响震空气直达林然卿的耳膜。意识慢慢回归,呼喊声也变得越来越近清晰可闻。“好晕,啊别摇了别摇了我待会吐你身上。”
“你敢吐我身上我便拔剑砍了你!快醒醒!今天去做事!”
林然卿瞬间清醒道:“什么事?”
“做一场白事!”
林然卿心头一凛,当下问:“谁的白事?”
那人便不再言语,起身向外,林然卿没有追问,说多错多。
一天前这个人找到他,丢给他一个钱袋。
林然卿打开一看。
里面居然是几片金叶子!
自他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金子,那人只是对他说:”跟上,帮我做一件事。“
起身向外走去。外面是一条江,林然卿在船上,船上唯有三人,林然卿,方才的中年人,船家。
天色灰朦朦,中年人在船边探身洗漱,水看来倒是挺清的,林然卿有样学样。
适时,船家说话了:“两位客官,白帝城辰时便可到,刚刚听岸边打更人现在应该是卯时三刻。本来老儿这船可乘五人儿哩!但半夜乘船的人实在无几,老儿不敢多要,只收五钱一个人头,两位就是一两碎银...”
林然卿伸手泼水往脸上打,侧脸看着两人,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一伙的。
中年人撒手往他旁边放了几粒碎银子,道:“船家辛苦了,这些应该已够船资,剩下的劳烦为我二人做一顿早点,船且让他随水流。”
船家老丈几步便到,一手护住碎银:“好说好说,正好底舱里还有几条昨天捕的青鱼,这便去为先生和小哥儿做一顿鲜鱼羹。不是我吹,这十里河段老儿的手艺足进前三,老儿从青壮就在跟着前人摇船,到现在也有几十余年唉...”
船家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从手艺谈到妻子儿女,实在聒噪,不多时林然卿便进舱了,很快中年人也进来了。
舱底很干燥,摆着几张草席,空气中弥漫着置放的鲜鱼的鱼腥味,鲜鱼除非放回江中,不然活不了几天,就像人不上岸也很难在江中讨生活。
中年人盘腿坐在行李盘,从中抽出一把剑,又找了一张白绢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出鞘剑。
剑面十分光滑,若这把剑常用来杀人,那等待它的不是白绢布的抚摸,而是磨铁石的擦拭。
林然卿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判断,中年人不常杀人或不常用这把剑。
江面宽阔,底舱窄小,两人不说话显的有些压抑,林然卿感觉他得说点什么改变下气氛。
昨夜看到金叶子便丢了魂一样的去了码头上了船。
想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林然卿试探着问:”还未请教先生姓名。“
”林重水。“
林然卿眉头一跳,同为林姓。
“真真是好剑啊!跟着先生有多久了?”
“大约二十载。”
“此剑可有名号?”
“明月。”
”我们去哪?“
”白家。“
不管怎么问,林重水的回答总是很简短,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总归是要比听船家聒噪好的。
“鱼羹好了,吃完过会我们便上岸。”
林然卿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草席又寐了一会。
来到舱外,鲜美的鱼羹散着热气,底下是石炉装着木炭,不能在船上直接生火。
林然卿和船家和中年人三人围着火炉慢慢盛碗吃起早餐,鱼羹的分量着实不少,看来那几粒碎银子的分量更不少。
鱼羹热气还在散发
第18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