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去!”
江剪秋请退了小二,起身挥了挥袖袍,有点累赘。
等的时间最是难熬。
江剪秋环顾起四周。
那边老妇人和青年人在说些什么,嗓音压得极低。
江剪秋只依稀听得几个诸如卖菜、行人、使刀什么的词,便不再去听。
别人既压低了嗓音,偷听总是不好的。
客堂左侧三三两两的在聊家长里短,风花雪月,偶尔还扯上几句诗。
他自不关心。
客堂右侧多是江湖中人,一眼便认得出。
右边的桌子砍痕累累,上面附着一层油污。
心里想着:相比之下左侧干净太多了,果然这客栈是多接熟客,连位置喜好都有讲究。
最显眼的还是那伙围在几张拼凑起的平桌旁的人,刀剑棍棒等随意地靠在墙上,嗓门大个没边,好似嗓门不大就不够豪气、就不够江湖。
那边的人连闲聊都不加掩饰。
“二哥?这次白家大典我们钱虎帮为什么要全都去!寨子里都剩没什么人了?”出言的是一位白高壮的大汉,强有力的胸肌阔荡荡的露在外面,他上身只披了一件粗麻褂儿。
“那人肤色竟如此之白!这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晒过太阳吧!”同桌有人笑着摇头,“没见识了吧,这是外国人士,我在别的城见过,还有黑不溜秋的。”
那边被称作二哥的人笑着回道:“一句话能有数个错处,你说话前能不能用脑瓜子想一下?此时白家在准备祭礼,你若随便遇到个白家人说大典二字,二哥我只怕你转眼就要被送进大牢!”
\"切,打不过我还不会跑吗?\"
“打打打,整天就想着打!再说我们那破寨子你很留恋不成?不要便不要了,留下的那几个人儿强跟随我等也恐生二心,夜里就偷偷把你卖了!”
“我说话肯定过脑子啊!像山下那村子口前的乞丐疯疯癫癫,连话都说不清!还有渡口那瞎子我请他喝酒,他一直在说什么有毒有毒,有毒我毒我自己?!”
“酒!对了酒!”
“你是不是还没叫小二上酒,真真是个二犊子!”
......
江剪秋实在不忍卒看,想听他们聊白家,那为首的两人牛头不对马嘴,聊天能聊到山路十八弯。
那壮汉还好,一看便是脑子少一根筋。
那书生模样的身穿珍珠白长袍,脖子上挂着一大粗金链子直垂胸口。
摆明了告诉别人,我很有钱,我很强,我你看着不爽?江湖上这样穿着的...一言难尽。
“二哥”手拿纸扇不时敲打壮汉脑袋,壮汉一脸忿忿势要发作,有个坐在首座的富商模样戴着墨镜半起身劝阻二人,有人匆忙忙拿着几坛酒站在众人旁作势欲倾,其他的应该就是帮众了,既没有坐在上位又穿着差不多的布衣短打,想来出自同一裁缝。
江剪秋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嘀咕道:“皆有内力在身,那外国白人言语流畅,脖子上挂着黑色耳机,这帮派不简单啊!还有那二哥还有墨镜富商,内息深厚,皆在我之上,难不成是一流高手?”
“白家大祭来了好多奇异人士,也不知道白凉大哥他们能否应付得来,唉…”
第43章 万事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