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丫鬟捂着脸,眼睛里闪着泪光,不敢再说话了。
而其他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的丫鬟和下人们,把头垂的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几年来,小姐的脾气越来越大,这满院子的丫鬟下人,哪一个没有挨过小姐的打。
“哭!哭!哭!就知道哭!看见你的眼泪就心烦,滚远些!”
梁暮婷收回手,语气依旧怒意翻涌。
“在抹干你的眼泪之前,不要回来!”
“是。”
丫鬟低垂着头,慌忙躬身退了出去。
“怎么了,又怎么了?”
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随即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年岁十五六的少女,被几个嬷嬷和下人拥簇着走了进来。
那几人才一脚踏进去,不由得怔了怔。
只见满地上,一对装饰用的大花瓶被砸的七零八落,碎片崩溅的四处都是。
其中一个瓶子只剩下一个底,像一只被打碎了牙的大嘴,让人一看,心就跟着莫名的一惊。
瓶子里的干花也早已飞到了别处,被踩得不成了样子,堆在地上混合着碎了的花瓶碎片,沾满了茶水和泥土。
那十五六岁的少女一看到满屋的狼藉,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表姐,你这是怎么了?”
梁暮婷抬头看过,并未对少女的话做出反应,而是对着那中年妇人微微行了一礼。
“母亲。”
这中年妇人正是梁暮婷的母亲,丞相梁荀殷明媒正娶的正妻,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梁白氏。
而那十五六岁的少女,则是丞相府夫人母家的亲侄女,也是梁暮婷的表妹,白珊。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丞相夫人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嬷嬷把随行的人和屋子里的丫鬟下人们全都屏退了出去。
“母亲。”
梁暮婷咬了咬唇,觉得自己委屈至极。
“就因为白日的事情,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丞相夫人冷着脸。
“可是,母亲——”
梁暮婷垂下了眸,手指微攥。
“是那谢重紫欺人太甚,还有那洛九黎,仗着自己得九王撑腰,便目中无人,丝毫不给父亲——”
“你给我闭嘴。”
丞相夫人手指指向她,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随即又看了眼身旁的亲侄女,似乎并不大想在自己的亲侄女面前去呵斥自己的女儿。
“你啊你啊!我该说你什么好啊!”
“你骂谢重紫是扫把星,是克夫的老女人。”
“骂洛九黎能从一个枝头,飞向另一个枝头,不但如此,还大庭广众之下拿人家和离的事来羞辱人家,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何况,宫宴那晚你也看到了,洛九黎不但得九王宠爱,甚至还得皇上重视,你放眼瞧瞧整个京城,谁家贵女会被皇上赐封为县主,并永享食邑?”
“那洛九黎是凭着真本事得来,我看你是忘了那晚胡含玉是怎么死的了。”
丞相夫人话音一落,梁暮婷身子一僵,顿时怔在了原地。
脑子电光火石间想起了宫宴那晚洛九黎带给所有人的恐惧和震撼。
第474章 治标不治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