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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灵蕴端坐在忽明忽暗的昏黄里,整个人散发出馥郁的清香,胜过春日里盛开的百花。
      萧暮秋是女子不假,却也是个“好色”的女子,充满诱惑力美人儿,对她具有十足的冲击力。
      这一冲击心头就软了,态度就无法强硬了。
      何况温灵蕴的衣裳还是……她解开的。
      犹豫两下,伸出手去,帮温灵蕴整理衣裳。
      替她遮住圆润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也遮住了所有的白皙与细腻。
      再十分严谨的理好她的衣襟,遮盖住绣有梨花初开的肚兜。
      这梨花绣的着实好,片片花瓣纯白剔透,遥映出饱满的春日光景,有着难以言说的好看。
      萧暮秋收回目光,再专心为她系好腰带,修长的指节翻飞,系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活色生香的旖旎,一下被封进严严实实的衣料里。
      大功告成。
      萧暮秋仿佛完成了某种艰难的任务,颇有成就感,做了个请的手势,诚邀温灵蕴检查。
      对方反而陡然生出一身的娇羞,眼波几经流转,一把捞过被子,把自己兜头盖住,好似隆起的小山包。
      “公主?”
      “你——”
      一只小手从小山包的底下探出来,磕磕绊绊的往前摸索,摸到枕头底下,抽出一把戒尺。
      萧暮秋:“?”
      温灵蕴:“你伸出……手来。”
      “公主可是嫌弃微臣帮你把衣裳穿的不好看?微臣重新替您穿过便是。”
      “住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萧暮秋不情不愿的听命,手心结实的挨了两下,有痛有麻还有痒。
      她问:“为何是两下?”
      “你今日又去青楼了,罪加一等。”
      萧暮秋:“微臣没去。”
      温灵蕴便又赏她一戒尺:“不知悔改,五皇弟把你的外衫都送来了,那衣料子是夏初时,本宫亲自去造办处绣坊挑的,绣娘也是本宫亲自选的,绝不会看错。”
      萧暮秋念起她这份好,再也狡辩不下去,别别扭扭的承认了。
      “微臣去青楼是办正事。”
      青楼里还能有正事?
      温灵蕴受教了,自被子里钻出小脑袋,粉颊泛着微红,尤其是那双内勾外翘的凤眼,透着一股子软媚。
      “你倒是跟本宫讲讲,哪样正事需要到青楼去办?”
      萧暮秋哑巴吃黄连,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懂。”
      听听这腔调。
      温灵蕴气不打一处来,手腕一抖,戒尺便在空气中绕个小圈儿,蠢蠢欲动。
      发号施令道:“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
      萧暮秋梗着脖子,就差讲一句“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的宣言。
      温灵蕴:“不服气?”
      “没有。”
      “本宫是主,你是臣,以下犯上该不该打?”
      “哪里犯上了?”
      脱她衣裳不就是犯上吗。
      温灵蕴:“叫你顶嘴!”
      戒尺落下的地方,有一声清脆,萧暮秋冷不丁的喊疼。
      温灵蕴当她混不吝:“本宫没使劲儿。”
      “有倒刺,扎手心了。”萧暮秋微微撅嘴,哼哼唧唧着,粉嫩嫩的唇瓣显出几分女儿家的娇态。
      她的这副样子,温灵蕴鲜少见到,仿若春风乍起,温润而安宁,纵然是蛇蝎心肠,也会清和如春泉。
      戒尺缓缓放下。
      “本宫……看看。”
      萧暮秋存心闹别扭,缩回手揣在胸口,背对着她躺下,背影散发出浓浓的幽怨。
      忽而,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背心。
      “生气啦?”温灵蕴的声音煞是好听,轻缓舒畅,仿佛静谧的夜晚,母亲哼唱的摇篮曲,像个温暖的依靠。
      萧暮秋很喜欢温灵蕴的此番对待。
      印象中,除了早逝的娘亲,就只有温灵蕴对她最好。
      她半阖着眼,睫毛颤动。
      嗓子又有了痒意,止不住的咳嗽。
      “驸马,你睡了吗?”
      “……没。”
      “可是咳疾犯了?”
      “嗯。”
      温灵蕴掀开床帘,吩咐守夜的侍婢去熬一碗枇杷水来,又道:“许是淋了雨的缘故。”
      萧暮秋闷闷的嗯着。
      “你呀

第 9 章 第9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