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秋气炸了。
云淡风轻的人设彻底崩坏。
这些年,她淡泊名利,一心一意做好温灵蕴的驸马,从不在官场中争权夺利,也从不在意他人眼光。
纵使全天下都在调侃他们这些做驸马的是在吃软饭,是皇家的赘婿,她也全都不在乎。
只管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现在……好生后悔。
早知有一天桑谨会拿官阶压她一头,她说什么也要在官场努力奋斗。
官大一级压死人。
萧暮秋不得不认输。
可那是她送给自己媳妇儿的珠宝首饰。
桑谨那绿茶男非要抢。
抢走的原因,也是为了送给她媳妇儿。
属实有大病!
人人都有单相思的权力。
单相思着别人的媳妇也可以。
但明目张胆就不太道德了。
萧暮秋在回公主府的路上,以自言自语的方式,骂了桑谨的祖宗十八代。
不过她脑袋还算明晰。
把怀中的小木箱子抱紧了许多,
这小箱子里的东西珍贵,又太难以启齿,她不愿意被任何人发现。
整个公主府的人都是温灵蕴的耳报神,她这一有风吹草动,温灵蕴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万一前来询问她箱子里买的是什么?她该如何作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谨慎一点好。
于是打算钻狗洞。
一回生二回熟。
她这已是第三回钻狗洞了,比前两回钻的更丝滑,更顺畅。
如她所料,一钻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太委屈拉的狗粑粑。
这只孽畜,是把这地方当茅房了!
她最近比较忙,等她得了空,非好好教育教育它不可。
公主府这么大,哪里不能拉。
她将狗粑粑做了简单的清理,重新抱着小木箱子,走出后院。
喜净的毛病太重,她等不及回寝殿,穿过后花园时,停在一口井边,转着水轱辘摇上一桶水,认认真真的净手。
洗着洗着,头顶压下一片阴影。
“二公子,小的总算找着你了!”
萧暮秋循着声音仰头,就见一面容黝黑的男子,欠着身子站着那。
她直起双腿和他平视,认出她不是公主府的下人。
再一端详他的穿衣打扮,灰衣灰裤,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像是个本分人。
“你是从哪里来的?”她用丝帕擦着手。
“二公子不记得小的了?小的是木墩啊,这名字还是您给小的取的。”
“你是……萧家的下人?”
“对对对,你想起小的啦!”
萧暮秋仍是没有想起他。
她从六岁起留在宫中做伴,十岁那年离宫,入了太学,后又入国子监。
可以说,打从记事起,她就生活在盛京城,和萧家的上下不太熟。
记得亲娘死后,她去了主母苏酥的院子。
苏酥分了个小院子给她,又从人牙子那买了几名丫鬟家丁来伺候她。
按照规矩,她便是小院的主人,需要给新来的丫鬟家丁取个好记的名字。
她当时太小,哪懂起名字的事。
便随口编了几个。
木墩好像是其中之一。
萧暮秋皱紧眉心,问:“谁放你进来的?”
木墩缩了下脖子:“……小的就是想找到您。”
前几日他来过,元宵不准他进府,安排他住进驸马府。
他今早听说公主府庖厨走水,便赶来碰碰运气,正巧在偏门遇见管家指挥着几名泥瓦匠,往府内搬砖搬瓦搬木料。
该是要把庖厨重新修一修,就跟着一块儿帮了把手。
“于是你就混进来了?”萧暮秋听完他的交代,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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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第94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