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秋:“……”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或多或少能够体谅温鹿川。
一位情根深种的少年郎君,不幸爱上了父亲的女人。
纯洁且神圣的爱,沾上了禁.忌之恋的边。
他不堪忍受这般沉痛的打击,略有颓废,也在情理之中。
可也不应该在祈福大典上醉醺醺的打瞌睡。
要是她那丈母娘怪罪下来,是要挨罚的。
便出言劝道:“五殿下,微臣晓得您心里难受,你先好好祈福诵经,下山之后,微臣再陪您去喝酒。”
然后又拿肩头撞了撞他。
这一撞并没有使出几分力。
可温鹿川实在醉的厉害,咚的一下倒地。
砸出老大的响声!
众人念诵的声音骤停。
莲忍禅师睁开双目,眸光炯炯,敲木鱼的手半悬未悬,直勾勾看向他们。
萧暮秋急忙从蒲团上站起来,俯身捞起温鹿川,将他半抱半扶的带出去。
温鹿川看着年纪小,重量倒很足。
萧暮秋拖着他出佛殿,几乎累掉半条命。
她扶着他到了一处偏静的小院,暂时把他安顿进一亭子里,靠着亭柱休息。
又吩咐奴才提来一桶井水泼向他。
温鹿川冷了个激灵,清醒许多。
他打了个酒嗝,左右张望:“二姐夫,这是哪里呀?”
萧暮秋蹲到他跟前,抱住双膝,责备他不该在佛殿上放肆。
“你被皇贵妃娘娘责罚事小,被御史台那帮嘴碎的老头子参一本才是事大。”
“参一本就参一本呗,反正父皇尚在昏迷中,批不了折子。”温鹿川不满道。
萧暮秋捂住他的嘴:“此乃大不敬,不准再言了。”
“明白啦!真烦人!”温鹿川吐了下舌头,跟她讨水喝。
萧暮秋把木桶推给他:“里头还剩一些!”
木桶里有一木瓢,温鹿川捏着它,舀了小半瓢,满满一口,喝进肚子里后,发出满足的叹息。
“孤真不怕御史台,没有清清,孤就是个孤家寡人,才不计较那些虚名,也不在乎荣华富贵。”
一听就知他没遭受过现实生活的毒打。
萧暮秋暗笑他太天真。
陛下总共五个儿子,其中大皇子聪慧英勇,最得他心意,却早早夭折。
剩下的四个皇子中没有一个成器。
可终有一日,陛下还是要立下储君。
五皇子是中宫嫡出,储君之位于他而言名正言顺。
其他几位皇子必定眼红,视他作眼中钉,他必需要处处小心才是。
在权力的倾轧中谁都身不由己,也没有谁能全身而退。
萧暮想把这些讲与他听,又不愿过早破坏他这份天真单纯。
话到了舌尖又咽下去。
为了宽慰他那颗为情所伤的心,与他并肩立于亭中,一起唱歌——
“红尘来呀来,去呀去
都是一场梦
红尘来呀来,去呀去也空
日落向西来月向东
真情难填无情洞。”
山里头蚊虫太多,萧暮秋用手做扇子,左右扇了扇,道:“五殿下,这首歌太悲伤了,咱们换一首欢快的。”
温鹿川同意:“孤先起个头。”
“行。”
于是温鹿川转换调子——
“你爱我还是他
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
……
就说出你想说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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