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去过所谓发达国家的国家公园,也进过人迹罕至的雨林,由最初跟大队伍出发,到后来足以单身行动,是iepoa的会员。
小的时候她并没有那种理想,和协会中很多从年轻就致力于做一个好像“discovery”记着一样的人类不同,童年的江清沂,是在追求生存本身的状况下生存下来的,她唯一的志愿是做一个警察,但是很可惜,这个唯一可以被称为是她“理想”的理想,在还没正式形成的时候,就淡淡滴破灭了。
破灭得轻盈而迅速,好像一个没来及彰显形状的肥皂泡。
观鸟台以及整片湿地都暴露在熬热的阳光下。她坦露的手臂和脖子都仿佛烧灼。但是走进观鸟台的时候她觉得它长得漂亮,是不知道基于什么想法刷成的粉红色。
也许它不是粉红色,是经久风吹雨淋之后曝了光,呈现出文艺的样子。
江清沂沿着单薄的旋转楼梯攀上观鸟台顶层,四周吹起枯黄干燥的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愈加混乱。
她始终不明白,人类那么喜欢花朵、喜欢树木、喜欢山川河流、喜欢风云变幻,为什么还要拈花惹草、滥砍滥伐、排放污水、弄得满城满市的碳排放和光害。
严格来说他不算变态执着的环抱主义者,他知道树木要用来造纸、也知道牛羊的皮会被缝成钱包。但是起码,她遵守人类行为的基本规则。
所以在她一件一件捡起那些丢落在观鸟台周围的塑料瓶和易拉罐时,还是蛋疼地叹了口气。
她很迅速地收,不过10点的光景已经走出去很远。
一片水洼里游着野鸭子,深褐颜色,排成一排嘎嘎叫。水洼边大概是有人吊过鱼,除了零食包装袋之外,斜扔着一把户外折叠椅。江清沂把它捡起来放好,试了试,竟然能坐,就靠近鸭子们游泳的地方坐下。
她知道的故事不多,丑小鸭的故事算一个,洞庭湖入冬之后就有天鹅聚居,他看着面前欢乐扑腾的鸭子们微笑起来:小家伙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丑啊。
万物公平,没有人会觉得自己丑。
但是这个世界上,好看的人真的不多,起码不若美丽的生物那样品种繁华,能被称得上美人的,云栾煜肯定算一个。
她忽然想起云栾煜,就掏手机打给他。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喂?江清沂。”
云栾煜的声音在电话里更显冷漠,失去那双眼睛的衬托,云栾煜的气息忽然又变得冰冷了。
江清沂只有硬着头皮搞气氛:“云栾煜!漂亮的睡美人已经醒了吗?!是不是乖乖地吃了没有辣椒没有酱油的白粥呢?”
对面的回答很简短:“江清沂,我在君山岛出任务。你赶快处理一下就回来,小心点。”
然后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江清沂举着手机半晌,撇嘴对野鸭子说:“你看看,这是不是置我这个人民群众的安危于不顾?”
野鸭也是母鸭带小鸭,小鸭游泳不灵光,跳上泥地走得更蠢,走不好还生气了,“喳喳喳”地叫。
江清沂跟它抱怨:“可不是嘛。亏我还出来给他干活儿,我昨天晚上还照顾他了。”
第一百九十章 童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