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又觉得自己邪恶。
所以她心甘情愿地照顾了云栾煜两天,任劳任怨,感觉把这辈子的温柔都用光了。
她不是没有温柔,顺情说好话连哄带骗或者是讲个故事都难不倒她。
但是她温柔有余而耐心不足,对朋友的哄骗不超过十句,再多就翻脸,不是愤怒就是疲劳,觉得差不多就得了,再不行,大家不如冷静。
对孩子她有责任感,那种责任感更多的来自于同情。
对于弱小的、无法对抗世界恶意的生命她总是觉得怜悯,但凡看见孩子哭泣她就难受,心想说他那么小的一点点他能知道什么呢?怎么这些恶意就不能等等呢?等他们长大一点再来不行吗?
于是她就愿意给他们遮挡一下。遮挡的时间不会太长,毕竟孩子一下子就长大了,长大之后离开得决绝,不给他任何回味的机会。
她自己就是这么长大的,她了解。
但是云栾煜很不同。
她看云栾煜的睡脸,苍白的挂着汗,呼吸间带着一点颤抖,她的心就软得不行,好像汪着一泓泉水,跟着云栾煜的不安稳而动荡,希望他在梦里都安宁欢喜。
就是因为她盯着他看,替他在梦里不舒坦,就会伸手摸摸他的头,又用手背摩挲他的脸。
这些轻微带着暧昧意味的动作让她敏感,觉得心痒难耐,喉咙酸涩,想流泪的时候就笑起来。
这个感觉让她不安。
但是不安,是喜悦的部分。
包括她叫醒云栾煜,让他到点吃药,搂着他给他喝水的时候,云栾煜那样全心全意信任地倚在他肩膀上,都让他格外欢喜。
这跟她带过多少孩子都不一样,云栾煜是成年人,还是个火来火里去的人,那么冷淡的,那么硬邦邦的,就是对她不设防,什么都敞开着,哭笑随心,这对她就是依赖,就是器重!这个事儿让江清沂快活,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嗨。
她简直觉得自己是变态了。
云栾煜就着她的手吃掉药,抿起嘴巴说“谢谢”,一点也没发现变态的江清沂想潜规则他。
不仅没发现,云栾煜还抱歉说:“给你添麻烦了。”
他人烧成一块炭火,说话声音还是好听,干干净净的很平和。
江清沂讲话就风风火火:“哪有!咱谁跟谁是不是!你给我添多少麻烦都是应该的。”
云栾煜听不懂似的,问他说:“你刚才,是跟我说什么吗?我睡着了没听见。”
江清沂说:“啊,说了,我说了我整个前半辈子都干了什么、交了几个朋友结了几次婚,有多少个私生孩子欠了多少债。你看我一次都交代完了,没别的可交代了!”
云栾煜不笑:“我我没听见。”
江清沂心说那不是废话么,把脸上的笑憋回去:“好话不说二遍。以后你问我也不告诉了。”
云栾煜点头:“我不问。”
江清沂抬手弹他一个脑蹦儿:“这心怀也没比海大啊,心思这么密,我不信你忍得住。”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变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