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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又不敢。”我说着转过他的头,梳起飞天髻。
      仙气四溢的发型配上狐狸面,真像个下凡的仙女。至于我自己,只随便挽了下,他在头顶弄出个不知道是什么形状的东西,其余都散着,幸亏昨日洗了澡也洗了头,否则今日真没法看。
      我要起身,他说等等,端着一盒子五颜六色的纸花在头发上插起来,有时候我是真不懂直男的审美,就比如这一脑袋的花比唱戏的还五颜六色。
      他简直是兴致勃勃,在我脑袋上开鲜花大会,我实在忍不住了,“两个颜色,只留两个颜色,其余的都拿掉。”
      铜镜里的他竟然有一丝委屈,怏怏不乐地往下摘着花。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那话这样说——他们男的成熟得晚,死的还早,一生好短暂。不是有人那样说,男生至死都是少年,那女生呢?都是少女?不是不让装嫩吗?
      已是午夜,楼宇安静下来,明亮肃寂,门外的脚步声也逐渐不再出现,有人高声说着话,像是棋牌官,屋内隐约可以听到。
      “赵老爷捉到佛狸一个——,填在今天的彩头上,谁赢第一场就归谁。”
      我与楚天骄推门出去站在悬挂于二楼栏杆的薄纱后。一楼满是人,中间空出个场地,场中放着长桌,桌尽头坐着大腹便便的老爷,老爷脚边放着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上蒙着黑布。
      这么大的笼子得是变异金刚狼吧,围观的人们伸着脖子看,唯有老爷捻着手中碧玉珠子笑得像个佛爷。

章一零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