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少。我不多要,但也不能少给。
我想的太天真了,我知道的,所以也是痛苦的,我看着这满牢房里的可怜人,觉得得换一条路走了。可个人能力有限,实在不知道能走到哪里,也许就走了死路。
“今年的税我都已经交完了,现在又让我交这劳什子的税,那不可能!”楚天骄愤愤说着一伸腿,踢翻稻草,扬起成片的灰。我在飘飞尘屑中去看他那张因为生气而生机勃勃的狐狸面,深感他可真有活力啊。
牢房里的人渐渐被他搅和起,就像死气沉沉的海面沸腾了起来,人们三言两语交换自己的经历,净是心酸事。其中有几人给楚天骄出主意,让他交了钱就赶紧出去吧,人们说现在一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要花更多的钱,还要受皮肉苦呢?人们还说她一个漂亮姑娘在牢里待着不安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天骄固执道:“这事不对!”
卖豆脑的中年人道:“这世界上什么时候有非黑即白的正确事呢?”
楚天骄皱起眉,片刻后又道:“这世界没那么浑浊,有错的事就有对的事,只不过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是一件错的事。”
这一刻,他突然严肃得像一个哲学人,可我觉得他的教学用错了对象。吃不饱饭的人你就得先让他吃饱饭,等他吃饱了饭,闲出屁来了,再谈道理,毕竟大家都不是圣人,而是凡夫俗子。
道理究竟基于什么之上?我想应该是人人都有尊严之后。
章一四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