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宿。这帐找谁算?他一死了之,他老婆负不负责任?”
“言之有理。没有人向他发邀请,尤玉和田圆圆没有一点责任。”串子赞同这话。
“你说没发邀请,可二姐又请他代表厂领导讲话,这怎么解释?”实子问串子。
串子指着实子:“那是祝词吗?那是捣乱。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当然是这边。我是说,打起官司,说话要严谨,不能叫人抓住把柄。”
刘春田止住串子和实子:“你俩别吵了。我说别急着叫醒尤玉,叫他睡,就是让大家看看,都是马仁逼的,尤玉睡得时间越长,马仁的责任越大。”
二姐恍然大悟,一拍巴掌,道:“还是你高明,老奸巨猾的东西。是马仁逼新郎喝坏身子。他罪责难逃、畏罪自杀。人死了,咱们不追究,可也别猪八戒倒打一耙。睡,圆圆,别叫他,让他睡,醒了也别叫他起床。我是主持人不假,我有什么责任?他自己非要喝酒,我能拦得住?他喝醉,还是我好心,让马武和赵世送他回家。要说有责任也是他俩小子责任,跟我有屁关系。”
“从法律层面上讲,二姐没有责任,是马武和赵世没尽到护送义务。”实子说。
“庞娟要再说这话,我去厂里骂她。”田圆圆气愤道。
“那人一向胡搅蛮缠。圆圆,不用跟她一般见识,二姐出面。”
刘春田没有再接这几个人的话,却将头转过,向窗外望去。
田圆圆家房子是二楼,一棵大杨树枝叶遮住阳光,屋里有些发暗,他的心情也随之阴沉下来。
见刘春田沉默不语,二姐问:“喂,不说话,又琢磨什么?”
刘春田将目光转回屋内,低沉道:“我在想,酒厂已经病入膏肓,这么个破烂摊子交给尤玉,能起死回生吗?”
听刘春田说这话,田圆圆心中猛然一颤。夜里,尤玉对她说的一番话,细想想,觉得有些道理。他接这个破厂长非但救不了厂子,还会落下一身不是。田圆圆本想将尤玉话的意思说给二姐他们听,让他们放弃推举尤玉当厂长的打算,可这些人一直不给她机会。
“刘师傅说得对。我守着醉汉想了两夜,咱这酒厂,就像一个人得了癌症,已经到晚期,尤玉是神医也治不活。”田圆圆接刘春田话说。
“尤玉救不了厂子,别人就能?”田圆圆话没说完就被二姐打断:“圆圆,你没见那些报名的都是些什么人,我敢说,有一半居心不良。他们不是真心救厂子,是趁火打劫,乱发个人横财。起码我兄弟不会中饱私囊,能想到咱工人。”
“二姐说得对。西边那个机械厂就是一个实例,厂子被几个小子承包,没出半年,黄了,几个人捞个脑满肠肥,拍拍屁股跑了。”实子道。
田圆圆又抢过话头:“大家为何不想一想,谁不知道尤玉是什么人,一个‘老面袋子,怎么会有胆量当厂长?还不是喝几杯酒,不知天高地厚,就像爬大烟囱。等他酒醒,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去应聘。”
第六章、醉酒三日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