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说是让尤玉搅的,也有人疯传,说你老刘头舍不得手里权力。”刘春田说。
“尤玉立一功。我支持直接破产。刘春雨苦笑着看尤玉一眼,
“我不是到死抓着权不放。我看着那些跃跃欲试的家伙们心里害怕。他们居心叵测,不是想干事业,是想敲骨吸髓。厂子本来所剩无几,再架不住让人祸祸。当然,还是好心人多,可是回天乏术。那天竞聘会后,陈局长来医院看我,我对他说,尤玉说得对,厂子到这个田地换厂长无济于事。别选了,在我任内破产吧,也算是我一大功劳。你们别笑,能把企业干破产也是一种能耐。破产申请这几天就能批下来,对谁都是好事。国家减掉一个包袱,职工早一些再就业。我心中只挂念两件事情:一是我们的职工怎么安置?二是这么好酒怎样存续下来?有你们接着干,可以瞑目了。咳咳。”
屋子里的空气跟着刘春雨的话突然凝重起来,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
谁都清楚老刘这病意味着什么。他在酒厂干了一辈子,从造酒工、班长、工段长、车间主任到副厂长、厂长,一步一步干上来。酒厂生产的每一个环节、每一个职工,都了如指掌,是一个真正把厂当成自己家的人,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把酒厂领导成为全市轻工行业的利税大户。可这几年,一路下滑,累住院也没扭转败局,叫人心寒。
旁人无法说话,刘春田安慰道:“说什么呢,你可不是一个悲观人。先安心养病,等病好了,厂子事一了结,我们一起干。没你大家心里没有底。”
刘春雨苦笑着摇头。他对自己的病比谁都了解。一切都不可能了。他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说:“这时候干还来得及,一但进入破产程序,所有资产将全部被法院查封,破产还债。白天领导班子开个小会,想趁没有查封,把现存基酒卖出去,给工人补些工资、医药费。下午有一家郊区小酒厂买走几吨,价钱已经谈好。给你们也按这个价,免得叫人猜疑。那些人还想多买些,只是一时拿不出现钱,要赊帐,被我拒绝了。厂子到处都等用钱,赊帐轮不到他们。再说,他们是什么样厂子我不了解,担心这么好的酒给糟蹋了。你们要买就抓紧,免得夜长梦多。
“剩下多少,我们全要。二天内将钱付清。”尢玉没料到厂里的酒这么快就被人抡走一部分,立即说。
“行。一会儿我就给张会计打电话,把话封死,再不卖别人。还有一件事情,你们还用厂子商标?如果想用,明天我和班子商量一下,可以先让你们借用一段时间,等到宣布厂子破产,我说话就不好使了。”
商标事尤玉没有想过。刘厂长是希望厂子原来品牌的酒能存续下去。新牌子打开局面也需要一个过程,尤玉高兴道:“还是老厂长想得周到,我们买下这些酒先用厂子的商标。”
“好。”
“哥,我们谈的这些事,希望你能替我们保密一段时间。我们得有个准备过程。”刘春田对刘春雨说。
“那是自然。你们也要严守秘密,要是有人传出去,要帐的人会把我给吃了。”
第十一章、杯酒见深情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