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绯烟公主脸上的薄纱飘落,李陵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台上弹琴的歌姬不是别人,正是匈奴的前朝公主,与霍去病有着千丝万缕难以斩断的关系的绯烟公主。
这也让他原本对眼前这个自称许天扬的男子放下的戒备之心重新提了上来,且是更加小心。
于是,李陵当即起身从许天扬身边让开,随后向着许天扬鞠了一躬,致谢道:
“李陵先谢过先生的伺候,但不管先生是谁,李陵都不该受这无功之禄。”
话语之间,李陵眼神也是变得犀利起来,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若先生为真,且不说叔叔之过,李陵原本就是先生曾经的属下,定然不该受此大礼。”
“若先生为假,那李陵作为大汉之臣,更不可如此不尊礼数。”
说着,李陵又是向着许天扬鞠了一躬,随后起身做请,指向后院前门,说道:
“相比那天字号的厢房已经收拾妥当,还请先生移步作息。”
“毕竟只有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做想做的事情。”
许天扬听得出李陵这是在敲打自己,同时也暗自惊叹李陵这等察言观色的能力,仅是看了绯烟公主一眼,就重新对自己警惕起来,直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这让许天扬知晓自己与绯烟公主之前的一切作为,都在这一刻功亏一篑。
但事态突然急转直下并非绯烟公主之错,许天扬只能在内心暗自一叹,想这当真是造化弄人。
“罢了,还是先别过绯烟,继续上路好了。”
如此一想,许天扬先是向着李陵欠了欠身,随后转身对向台上的绯烟公主,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绯烟公主心知这是许天扬是在与自己道别,而且这一别,究竟何时再见,也是不知岁月。
因此,绯烟公主徐徐放下了手中的胡琴,来到台前,向着许天扬问道:
“客官,今日之话,还算数吗?”
在绯烟公主的憧憬之中,所有宾客都看向了许天扬。
许天扬很想告诉绯烟公主,自己作为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曾经封狼居胥之帅,又怎会说话不算数。
但现在因为李陵的原因,许天扬断然不敢再和绯烟公主许下承诺,只能暂且忍下这儿女私情,一摆手,笑说道:
“哈哈!那个,我许天扬就一个浪荡公子,原本想着这胡楼的头牌歌姬以纱蒙面,该是因为容貌不扬,不敢见人,所以才色胆包天说下那等胡话。”
“可姑娘你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哪是我这等人高攀得起的。”
说着,许天扬便是对着绯烟公主挥了挥手。
“你就当我说了一句玩笑话,莫要当真。”
说完,许天扬便是头也不回的从后院前门带着李陵走了出去,只留下绯烟公主一人在众人的错愕目光中,站在台上暗自神伤。
可很快,她又是噙着泪咧嘴一笑,俯身拾起台上的薄纱,轻柔的别在耳后,再是抱起胡琴。
随着她媚眼紧闭,香泪滑落眼角,纤细手指划拨着琴弦,薄唇皓齿之间,一曲《东门行》徐徐道来。
“出东门,不顾归。”
“来入门,怅欲悲。”
“盎中无斗米储,环视架上无悬衣。”
“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
许天扬听着绯烟公主如泣如诉的歌声,内心万般痛苦,表面上却是和李陵谈笑风生,直往胡楼门外走,不敢
第015章 李陵请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