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京城，连个厕所都买不了！
全国的房价都在涨，只有他们再降。
这样的小地方，能指望有什么正规的心理诊所？也就是精神病院里，有个心理门诊。
坐诊的是位中年大叔。
看到汪丁兰白妮妮母女进来，抬头扶了扶眼镜，问道：“你俩谁有病？”
汪丁兰当时就火了：“我看起来像有病的样子吗？”
可怜的医生大叔嗫嚅着不敢说心里话。
——你像不像有病的样子，自己心里就没点儿数吗？
拐了个弯儿，他说道：“如果是小姑娘有病，那还好，问题应该不太严重。”
这下白妮妮方了。
可不能说她没病啊！
要是开不出来诊断书，她可拿什么去跟老刘请假？
为了去电影学院面试，头疼、肚子疼的借口都已经用过了；诗文秀的时间可就长了，自然不能再装肚子疼。
啥借口能比躁郁症这个现成的借口更好？
于是，白妮妮发飙了：“你这个庸医！连谁有病都看不出来，还能指望你治病吗？老妈，走吧，咱不治了！”
汪丁兰连忙扯住女儿劝道：“来都来了……”
白妮妮把桌子拍得嘭嘭响：“来了又咋滴？难道非让我把医院给砸了，才算没有白来？”
医生嘴角抽了抽，站起来就要开溜。
“医生，您别走！”
“您二位稍等，我?z个电棍就回来。”
白妮妮：“……”
演过火了？
不行，他又不是系统，凭什么电自己？
白妮妮颓然坐在凳子上，眼观鼻鼻观心。
喃喃出声：“电吧，电死拉倒。生命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浮云罢了。”
汪丁兰吓坏了，死命拉住医生：“别，别?z，别?z，躁狂期过去了，这会儿已经抑郁了！”
医生这才施施然坐回原位。
“病人家长，我得事先声明，这有病没病、有什么病不是看出来的，得检查。你感冒了还得抽个血呢不是？心理有病，得做量表。小老妹儿，要不先做个量表试试？”
白妮妮也不敢再作天作地了。
动不动就上电棍，就问你怕不怕？
老老实实做量表。
量表的项目这么熟悉，果然不负她昨晚在网上搜了一夜，做了一夜的笔记。
共90个项目，这是scl90吧？嗯，只需要把抑郁、敌对和偏执这三个唯独的得分弄高点，一个躁郁症就跑不了了。
白妮妮一边回忆，一边做，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医生，我跟你说，我家姑娘以前一直都是这么乖的……”
填写90个项目需要不少时间，汪丁兰打开了话匣子就没停过。
可怜的医生大叔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
捱了好久，小姑娘终于填完了。
医生松了口气，接过白妮妮递过来的量表，认真算起分来。
越算眉头拧得越深。
汪丁兰察言观色，有点慌：“怎么了，医生，我女儿的病……”
医生不理她，直到算完之后，才抬起头：“大姐啊，你的判断是对的，孩子确实是躁郁症，而且已经是重度了，靠心理咨询怕是不行，得吃药。”
“吃药就吃药，只要能好就行！我跟您说，我姑娘本来是可以……”
打住打住！
医生脑门又冒汗了。
小姑娘为啥会得躁郁症，他算是找着根儿了。
让他整日跟这么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他也得躁郁！
第8章 入选《华夏诗文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