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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伴着晨光,一行人就已经抵达武当山脚下。此时并不是能造成过分拥堵的小长假,所以大家很快就进了山。
      鉴于家长们回家后还要上班,拖着两条残腿去面见客户和上司终究不太合适,所以大家决定直接做缆车上山,然后步行游览下山。
      缆车自下而上,低头俯瞰下方的景色,感觉和从金顶上向下看完全不一样。或许是这样的垂直距离更容易让人觉得山谷之于脚下,身体之于高空,山的深与险对视觉能形成最为直观的冲击。
      下了缆车,绕过狭长的小道,一棵百年老树立于众人的面前,树枝上零星挂着些红绸,七分庄肃,三分人间。偶有鸦群从树顶盘旋而过,几只飞累了的乌鸦立于枝头做短暂的停留后又扑腾着翅膀去寻找下一处驻足的地方。
      “哎,这次看到的乌鸦好像比去年来的时候要多吧,这会儿都飞过去好几群了。”陆索看着刚从脑袋上空飞走的一群乌鸦说道。
      齐修:“好像是的。”
      季月走到二人旁边,轻声说道:“这说明咱们这次比较幸运。”她迎着二人疑问的目光解释道:“常人总是拿‘乌鸦嘴来形容人嘴臭、恶毒,说好事不灵坏事灵,连拍个恐怖片都要用老鸦叫和乌鸦低飞来烘托恐怖的氛围,总之在大家的固有印象里乌鸦就代表着不好的寓意。可是相传真武大帝在此修行的时候,是乌鸦为他指引道路,所以在这里,乌鸦是吉祥的象征,它们是这里的神鸟,你姑且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道教文化吧。那咱们这次看到这么多的乌鸦,自燃是很幸运了,未来可能还会有好运。”
      齐修一副“受教了”的表情连连点头,只有陆索笑着问道:“妈,您之前是看过道教的书籍还是写过道教的文章啊?”
      季月哭笑不得;“都没有,我一个儿童文学的编辑,写这些孩子们看得懂吗?是你爸告诉我的。”
      “我爸?”
      季月看见又一只神鸟在他们不远处盘旋,随着它振动的翅膀,她的思绪也飞回了二十年前。
      那时候的她刚毕业没多久,一个人在付阳没什么依靠,在一家小企业里做一份文职工作,事情繁杂,加班的时间很多,但是她依然会抽出时间学习新的东西,节假日总会去书店或者图书馆给自己充电。
      陆珩轩一毕业就去了付阳下辖的小县城里的某个派出所工作了,小地方还算安慰,事情也不多,所以每逢周末他都会回到市区看看父母,然后在市图书馆里呆上一天,久而久之就认识了这个恬静、上进、又漂亮的姑娘。
      自打两人确立了关系,陆珩轩就有了朝市里发展的心思,于是两人定了目标,一个考市局,一个考报社,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两人双双在市区里有了稳定的工作之后,以为可以有更多相处时间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并不遂人愿。
      市局的工作并不像下面小县城的派出所一样闲,在网媒不发达的那些年,报社几乎承担了所有的新闻工作,两个人整天忙得朝夕不辩,但是还好,两年后两人终于结婚了。
      两人加班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特别是陆珩轩,正准备下班回家吃饭,突然接到警情也得乖乖留在办公室。所以连婚假都不敢跑远了,生怕赶不回来了误事。于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只去了离得最近的武当山当做短暂又可怜的旅行。
      那天也是风和日丽,通往金顶的山道上总能听见乌鸦的啼叫,到了视野开阔的地方还能看见成群的乌鸦在上空盘旋,特别是南岩宫附近,然后在她有些皱眉的时候,陆珩轩轻轻抚平她的眉头,告诉她在武当山上,乌鸦是神鸟,它是吉祥的象征。
      转眼间都过去十几年了,再一看都已物是人非。
      那年登上山顶,看着低空盘旋的鸦群,她说:“如果乌鸦真的是神鸟,那就让这个家来年添上一子,和爸爸一样帅气优秀。”
      季月扭头看着身边这个半大的小伙子,比她高,比她结实,脸上的轮廓有她和陆珩轩的影子,眉眼间的神色和陆珩轩也越来越像,不由得有些欣慰,刚才的神伤顿时消减了大半。
      往事不可追,但未来尤可期。
      她笑了笑,说道:“是啊,你出生的前一年告诉我的,所以我许了愿望来年就生了你。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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