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在转角一处江嘴边发现一叶轻舟。舟上一人青衣大褂,头戴竹笠,身子瘦削,面对住那江面,独坐垂钓。丰子都不由喜出望外,忙不迭过去招手叫道:“船家,船家,你与我去追前面那艘船。我这里酬金多给一些就是。”
那个人回头瞥一眼丰子都,片刻含混不清地说道:“我本已要来钓上一条大鱼,被你这么一嚷嚷,大鱼却跑啦。这条大鱼你须得赔我。”丰子都急忙叫道:“依得船家意思就是,到时候我银子一并赔你。”那人听言点点头,说道:“如此尚可做得这桩买卖。”放好渔具,起身摇舟靠岸。
丰子都不识水性,知道欺山莫欺水的道理,待得轻舟稳妥妥靠住岸边,方敢跃跳上舟。双脚一触及船板,轻舟微微一晃,竟尔下沉多许。那人跺脚咋舌道:“想不到客官身子这般沉实。看来尚须加些价钱才可。”丰子都差点被晃跌落水,忙乱乱地在船头坐落,闻言想道:“这人坐地起价,断不是什么好人家。”可眼前形格势禁,周围仅有他一张小船,只得说道:“便依船家所言就是。且开船罢,那艘大船却是走得远了。”
那人沉沉笑道:“无妨,客官可得坐稳了。”操起竹竿入水一荡一划,轻舟如箭一般直射出去,不多时离开岸边已远。丰子都暗自吃惊,想道:“这人膂力却为了得。”无暇多虑,望住前面那艘大船只催促船家快划。怎知道船到江心,反而是缓慢了下来。
第肆百柒拾玖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