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地牢内。
王养饥走到王有合所在的牢房门口时,纪灿很是识趣地让狱卒把门打开。
纪灿的手里还拿着托盘,托盘上面放着鸩酒,那是特地为王有合准备的。
蜷缩在角落里的王有合哪怕看到王养饥过来,也还是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似乎已经丧失了对生的希望,并不指望着王养饥能救自己。
王养饥稍稍扭头,眼睛虽看着里面的王有合,话却是对一旁的纪灿说:“纪灿,把鸩酒给我,你就到外面等我吧。”
“是。”纪灿一面这样卑躬屈膝地答应着,一面把托盘上的鸩酒递到王养饥面前。
王养饥拿过酒杯和酒壶,自顾自地往牢房里走去。
至于纪灿和余下的一干闲杂人等,则是纷纷退却下去,给王养饥和王有合独处的空间。
王养饥走到王有合面前,把鸩酒放在一旁的破桌子上。
王有合看着鸩酒轻蔑一笑,不屑一顾道:“父王,你是来给儿臣送行的吗?”
王养饥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
他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挥一挥衣袖道:“我不来给你送行,就有别人来给你送行。”
“你与其死在别人手里,倒不如死在我手里。”
“好歹父子情分一场,能死在我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王有合在耸了耸肩膀的同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道:“我本来就是义子,跟你又哪有什么父子情分可言。”
“给你当义子这么多年,你也算待我不薄了,说起来,我总归是该谢谢你的。”
王养饥淡然一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头头是道地说:“给你生的人是我,让你亡的人是我,一生一死,不亏不欠,又哪有什么谢谢可言。”
“你本来可以继续坐拥皇子之位享受荣华富贵,只可惜是你自己,断送了这条道路。”
王有合冷笑一声,在挑了挑眉头的同时,漫不经心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不后悔。”
“要杀要剐,随便你。”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谁都不能阻止我。”
“哦?”王养饥的语调逐渐上扬,竟觉得有几分可笑,“你对背后那人倒是忠心耿耿,宁可做他的走狗,也不愿好好做我的义子。”
王有合板着一张脸,坚定不移地脱口而出道:“我没有受谁指使,这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呵!”王养饥不禁笑出声来,饶有兴致道,“你以为我真如外界所传言的那么昏庸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做都是受人指使?”
王有合处变不惊地笑了笑,神色自若道:“我还能是受谁的指使?我想杀一个人,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
“今天你就是用这杯鸩酒毒死我,我也不会向你透露半个字眼。”
 
第119章 大黎的生存之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