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场呢。”
王湛的辞色锋利、言之凿凿。
他有意无意地跟王景从摊牌,一度将现场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可王景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供认,而是眉梢一紧,摆出一副关心王湛的模样,继续装疯卖傻道:“差点丢了性命?侄儿这是何意?莫非在我扬州境内,还有人胆敢刺杀皇子不成?”
王湛用嘴哈了哈手,不急着拆穿,而是配合王景从的演出:“扬州境内是没有,只不过我来的路上有些不太平罢了。”
“王叔贵为永安王,境内治理得井井有条,可是扬州附近的那些贼寇,还需好好管教才是。”
“嗯。”王景从点点头,表示赞同地附和道,“侄儿所言极是,这是本王的疏漏。”
“但所幸侄儿并无大碍,否则王上那边,我可真是不好交代啊,呵呵。”
王景从说到这里,又忽然想起来说:“诶,对了,我与王上多年未见,不知王上现在如何?”
“身体又是否安好啊?”
王湛笑了笑,心平气和地说:“王叔放心,王上一切都好。”
“他跟他的明琼夫人夜夜笙歌,日子过得可滋润着呢。”
王景从听到这里,不禁要发出一阵格外爽朗的笑声。
他咧开嘴,饶有兴致地打趣道:“我这个王兄,还真是跟以前一样,从未变过啊。”
王湛轻声笑笑,意犹未尽道:“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没变的是容貌,变的,是他的心思愈发深沉了。”
王景从微微一愣,渐渐收敛起了笑容,有些听不明白王湛这番话里的意思。
于是他几经思量过后,还是话锋急转,扯开话题道:“呃……侄儿千里奔波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没事儿啊。”王湛挑了挑眉头,回答倒显得几分随意,“我只是寻思着自我成为王养饥的义子以来,还从未见过王叔,所以特来拜会而已。”
王景从听到此处,不免又是一愣,因为王湛竟然敢直呼王养饥的大名,这对王景从来说,是极为稀奇的。
王景从出身皇室,从小到大,几乎就没听过旁人直呼天子大名,而那些直呼天子名讳的人,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暗暗一笑,兴致勃勃地试探道:“侄儿已是王兄义子,不称王兄为父王而直呼其名,真是好胆识,好魄力啊。”
王湛低了低头,惭愧一笑道:“这有什么的,相比这个而言,我觉得我敢长途跋涉奔赴扬州来见王叔,那才是好胆识、好魄力呢。”
王景从愣了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总觉得王湛的话里有话,就像是笑里藏刀一般。
王景从轻声一笑,故作镇定道:“侄儿真是言重了,说的本王这里像是虎狼之地似的。”
王湛面带微笑,更进一步地冷嘲热讽道:“扬州繁茂,人情味儿重,本不是虎狼之地,可王叔在这儿,那可就说不准了。”
王景从的心弦一紧,而后就跟翻书似的突然变了脸色。
他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心里更是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
王湛直勾勾地凝视着王景从,清澈的双眸仿佛可以看穿所有。
第172章 拜会王景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