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湛话音刚落,便见男剑奴搬来一个围炉放在王湛旁边。
王湛愣了一愣,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倒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
他时而看看围炉,时而看看王景从,不知所措。
王景从与之相视一笑,解释道:“你好像有些畏寒,所以我特地命人搬来了围炉,放在你身边,也许能暖和些。”
王湛轻声笑笑,心领神会道:“永安王如此周到体贴,看来终于是决定站在我这边了。”
王景从低了低头,暗暗一笑,隐晦道:“我从未说过这般话。”
“但……”王景从意犹未尽道,“我也从未说过要照拂我那不成器的侄儿。”
王湛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
他知晓王景从是担心祸从口出,所以慎之又慎,但归根结底,其立场却也已显而易见。
王湛把手伸到围炉上来回摩挲烘烤,意味深长道:“大业将成,就在此刻。”
“我是否还未曾告知永安王,王养饥的死因?”
王景从眉梢一紧,当即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妥之处:“难道王兄不是因病去世?”
王湛冷笑一声,调侃道:“王养饥吃好喝好睡好,正是一展宏图的壮年,无缘无故的,怎会因病去世?”
“那只不过是王承勋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所散播出去的谣言罢了。”
王景从的脸色铁青,越发难看,渐渐的,就连桌上的早膳都全然没了食欲。
他紧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喃喃道:“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
王湛直视着王景从,坚定不移道:“今日为了壮永安王之胆色,固永安王之决心,我便不妨告诉你。”
“王养饥,乃王承勋亲手所杀。”
王景从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眼珠子骨碌碌的,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瞳孔地震。
他恶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不敢相信地问:“弑父之罪,何其重大?!”
“王承勋怎能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他即便再狼心狗肺,也不至于弑父啊!”
王湛满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说:“那是我亲眼所见。”
“王承勋被噬血剑蛊惑心智,所以才一时失手,亲手刺杀了王养饥。”
“我亦是为王养饥的死感到不值,一代帝王之死,竟是为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也算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王景从长叹一口气,感慨道:“王兄一向把承勋照料得很好,当年甚至不惜收下七个义子来掩人耳目,就是为了防止他遭到歹人毒手。”
王湛苦笑一声,道:“可惜,王养饥的一片好心终究被他儿子当成了驴肝肺。”
“哪怕他亲自赴死,也无法让王承勋清醒过来。”
王景从的一只手于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而后猛地用其锤了锤饭桌,大怒道:“竖子!”
“他犯下弑父此等滔天大罪已是罪不可赦,今日早朝上,居然还胆敢罔顾我朝礼制,欲在王兄丧期间登基称王,全然目无法纪!”
王湛轻蔑一笑,用嘴哈了哈手,说:“对他这样的人
第323章 王湛送上王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