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端详着蝴蝶良久，见它飞走了，便急追而去。
她扑腾着双手双脚，好像要随蝴蝶一块儿起飞。
擎啸长舒一口气，言归正传道：“好了，你犯不着提心吊胆的，今日见你，与阿璞无关。”
“只是想稍加慰问，你作为剑谍潜伏在赵秋羽身边这么多年，辛苦了。”
李东阳双手抱拳，面不改色心不跳：“为王上效犬马之劳，义不容辞。”
“这些年来王上与臣一向严谨，皆以飞剑传书，不知王上今日，何故亲自现身了？”
擎啸轻声一笑，不以为意道：“怕什么？我大烊边境，还能有他国的眼线不成？”
“还是说……你真把自己当成了赵秋羽的人，不愿再为我效力了？”
李东阳一听这话，顿时惶恐，就连眼神当中也是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
他更把脑袋往下垂了一点，抱着拳，忧心如焚道：“臣不敢！臣对王上忠心耿耿，日月可昭，天地可鉴！”
擎啸又一次死亡凝视着李东阳，随后轻轻搭着他的手，帮他扶正身子，笑道：“你的忠心，我从不怀疑。”
“东阳，你我相识数载，远胜于我与武幸王相识的年月，我都快忘了，你是什么时候潜伏到南齐去的了。”
“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落叶归根，做人不能忘本。”
“你虽在南齐成家立业，甚至有了孩子，但你千万不能忘了，你生在烊国，是土生土长的烊国人。”
擎啸一语点醒梦中人，而李东阳两相矛盾之下，道心大乱，迷惘惆怅。
他是烊国人不假，可有太多的岁月他都与南齐相伴，以至于他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自欺欺人。
李东阳不得不承认的是，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把自己当成了南齐国的一份子，也有那么一瞬间，他对赵秋羽是真心相待的。
南齐国里的安逸好像让李东阳忘却了初心，忘记了自己剑谍的身份。
而擎啸今日的中途拦截，看似是与王湛叙旧时的顺势而为，实则也是想对李东阳进行一番敲打。
李东阳深思熟虑再三，最终挣扎着表情，十分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道：“臣……记下了！”
擎啸欣慰地默默颔首，意犹未尽道：“你随我来。”
说罢，擎啸迈着沉着稳健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小竹屋里走去，李东阳则是听凭吩咐，紧随其后。
擎啸推开小竹屋的房门，走到床前。
李东阳跟在擎啸身后，看到床上的人时，大吃一惊道：“呃？！王湛！他怎会在此处？！”
擎啸暗暗喘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将赵秋羽孤身前方玉芝雪山的消息秘密飞剑传书给我时，我便派人前去试图埋伏他。”
“结果赵秋羽没找到，却发现了王湛，因而王湛只能算是意外之喜了。”
李东阳蹙着眉头，认真分析道：“南齐王不在？看来还是晚了一步，让他跑了。”
第425章 擎啸敲打李东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