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有人说她还是个孩子不懂那事。
所有的声音在臆想扭曲,逐渐变成了光怪陆离的怪物向她张牙舞爪,仿佛在对她说:你若是不与我们同化,你就是怪物!
她记住了最后一句话:她是怪物。
她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囡囡,要藏好。
他说:“没关系的,在我这里你做你自己就好,以后,我是你哥哥。”
……
颜璐:“他成为了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在光线不明的车里,偶有一闪而过的灯光打在颜璐的侧脸,她低迷的嗓音以及瘦削的下颚线勾勒出一副迷离的图画,让人莫名地心惊这是一副即将要支离破碎的画面。
傅千烆心心念念的“诱供”没诱下去,这会她缓缓地呼气平稳自己的呼吸更像是给他打一剂成分不明的药,而这一针剂的药效是让人心惊胆战,堪比恐高的人坐过山车。
……
“来,拿着,这个人对你不好,杀了就行了。”
“不,我不。”
“叛徒是要死的,但是今天心情好,我可以让你来选择他的死法。”
“不,不可以的,我不行。”
“别哭,来,把枪拿好,扣动扳机。”
砰——
他在她耳畔温柔地说:“现在可以睁眼了,他们已经死了。”
……
颜璐用力地闭上双眼,将记忆扭曲的光怪陆离狠狠地镇压了回去,扭头对驾驶座上的傅千烆勾唇一笑。
她的笑容像画上去的完美得无懈可击,甚至连同多年的刑侦人员都无法从个看出什么端倪。
她说:“十八岁成人礼当天,他教我杀人。”她弯眸笑着一字一顿,宛若与傅千烆脑某幅虚假的记忆合在了一起,“以人命为礼,庆祝我成年。”
——以人命为礼,庆祝我成年。
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罪恶与黑暗尽数隐藏在风轻云淡的这几句话里。
傅千烆尝试从这句话里在大脑里构建相关的记忆,然而人的大脑并没有想象那么无所不能,这几句话甚至构不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即便他能嗅到端倪,却不能复刻当事人在那些日子里可能经历过什么。
他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问她:“然后呢。”
“然后我跑了。”她声音有点暗哑,“十八岁的第二天,可能是第三天,也可能是半个月,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亲手将刀子送进了他的胸口,然后我逃了。”
她垂下眼睫,声音沙哑:“细节我记不清楚了,我后来生病了,浑浑噩噩了两三年,这里,”她食指与指并拢,作出类似于手枪的手势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也病了,关于过去的记忆,还有逃离以后的记忆浑浑噩噩的搅成一团。”
她把情感藏于隐晦不明的眼眸深底,沙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强烈的恐惧以及逃避会使得自己的潜意识对自己自我催眠,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状态,让我害怕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难辨真假。”
她苍白地笑了笑:“记忆会不清不楚,但是对于犯罪的敏感直觉以及对于血腥的本能是不会忘的。”
“哥哥他调.教了一个怪物。”
我就是那个怪物。
第224章 :哥哥他赢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