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问叶大鹏:“你看见了他手里拿的那块绸缎么?”
“他是不是想擦擦古画的灰啊?”大鹏睁大眼睛看着房间。
“绸缎上的图案你看见了么?”我突然想把补子的事告诉他。
“图案?什么图案?”大鹏惊诧的语气,知道他没看清楚,这也迅速的打消了我把秘密透露给他的想法。
“回去?”我觉得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了。
“回去吧!看看明天有没有我们可以做的。”
原路返回,经过大鹏家旧居,看见隔壁院子里的兔子,竟然在雪地里面追逐嬉闹着。我问大鹏,没人照顾,这些兔子的食物从哪里来?说是邻居会往兔子窝那里丢一些蔬菜,兔子也会穿过栅栏到处找吃的,但是那家搬走后,也没有人再搬进去住。
坐在车里,我又提起那家孩子的死因。
大鹏边开车边和我说起来:“那家孩子本来挺有礼貌的,自从养了那窝兔子以后,一下子就变了很多,遇见人也不怎么打招呼了,他每天都要过河去打兔子草,说是那边的兔子草又肥汁又多,兔子特别爱吃,但奇怪的是,他每次都是一个人去,从来不约伴。
他喜欢游泳,游的特别快,有一次被庐陵县游泳协会的一个老师给看中了,想招到县里面的游泳队里,这是多好的事情啊,结果他死活不愿意去,最后被他爸逼的没有办法,还是去了县里,大概就是一个月以后,有一次放假回到家里,和小伙伴一起去禾水河游泳,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再也没有上来,都说是被河里好多的木排给堵在水里淹死了,那个季节正是放木排的季节,好多几十米长杉木捆扎成的木排,几乎堵了半个河道,那都是准备沿着禾水河顺流而下放到吉州市的。”
大鹏说完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有个想法,紧张的追问了一句:“这家人姓什么?”
“姓王。”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哦,还是你们老王家的呢。”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冰冷的感觉从我脚底慢慢传导到全身。
可能觉察了气氛不对,大鹏想岔开话题:“你没有见过放杉木排的情景哦,我小时候看过,那些杉木都被剥了树皮,每根都有三十多米,用绳子扎在一起,放在水里白花花的一大片,浩浩荡荡真有气势,放排的时候,中学的美术老师就会带学生到大桥上写生。”
我坐在副驾驶上面,情绪低落。
那些学生在画那些木排的时候,养兔子的孩子正在木排底下拼命挣扎,兔子这时候正在院子里等着他回家,带回来奶汁很多的草。
我们回到家,看见院门口又多了几辆车,客厅里面除了金伯、徐轶达和陈师傅以外,刚子和二徒弟也在,另外沙发上还坐着两三个之前没见过的,估计都是金伯手下。
叶大鹏走过去和他们招呼寒暄,他应该会把川菜馆停止营业的事情告诉金伯,回来的路上,看见老粮站的大门紧锁,田家峪的人还在那里守着。
我直接顺着楼梯上了楼,没和任何人招呼,有个疑问我必须马上解开。
进到了金子的房间,打开电脑,连上网络,调出荣宝斋收藏的朱耷《仿董北苑法》山水画,找
第32章:第八间茅草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