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面诊,晚上回房间里看书写字。
这段时间,周靖言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没消息,便是好消息。
而宫里那位,也只是停了两次早朝,以示对已故七皇子的哀悼,却以今年收成不好天公历劫为由,连正经的葬礼都没有。
可悲又可笑。
燕子自南往北归来,徐府的柳树垂下条条绿枝,一天比一天亮的早。
春,到底是来了。
徐晚晚正趴在床上,全身颤抖不止。
这是徐晚晚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来葵水。
自从王庆之前给她号过脉后,她便开始被逼着吃苦药丸调养身子。
终于,盼来了来到这里的第一次月事。
从来不知痛经为何物的徐晚晚,此时正浑身颤抖的在床上打滚,肚子里仿佛正有一台绞肉机,将自己的五脏六腑皆绞得粉碎。
又闷又厚的月经带里面塞着满满的一层地鸭毛,带着难受极了。
“这两日多吃些温热的吃食,切勿碰生冷之物。药分两份煎,饭后半个时辰服用。”
王庆将自己的小药箱收拾好,吴忧将扎在徐晚晚手上的银针拔下来。
“师父,我以后不会都这么疼吧?”徐晚晚绝望的抱着汤婆子,弱弱的问道,这也太痛苦了。
“有的姑娘家,生完孩子就不痛了。”王庆道。
“什么?”徐晚晚震惊的大吼出声,而后又将脸埋进枕头里,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徐夫人心疼的坐在床边,看着痛到发抖的徐晚晚自责道:“定是那日落入冰水,姑娘家的最畏寒了,真是怪我,那日若我陪着晚晚,也不会......”
“娘,我没事儿,而且我掉水里也不是您的错,您别自责。”徐晚晚冰凉的小手握了握徐夫人的手。
徐凌拿出蜜饯来哄徐晚晚,奈何徐晚晚现在看见红色的东西就一阵阵眩晕,生理性反胃,险些没吐出来。
海明端着一碗红糖芋圆粥进来,看碗中热气,还要凉一凉才能吃。
徐晚晚瞟了两眼那碗粥,虽也是红的,到底比那蜜饯看起来有食欲多了,虽然还是想吐。
瞧着这一屋子的人围着自己,自己还趴在床上打滚,徐晚晚就算再神经大条如今也害起了臊。
“爹,娘,师父,大哥,大师兄,海明海茹...你们...能不能出去啊......”徐晚晚有气无力的说道,语气里略带羞涩。
知女莫若母,就算徐晚晚不说,徐夫人也要下逐客令了,这下正好,徐夫人领着头拉着徐泽州出去,一行人便也跟着出去。
被挤得满满的房间忽然一下空荡荡了,空气都变得新鲜了起来,徐晚晚将自己蒙进被子里,缩成一团。
“这是什么日子啊!”徐晚晚蒙着头,嚎啕中带着些绝望。
有没有甲芬那酸?给她来半片也行啊。
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里面小人儿止不住的颤抖。
第55章 猜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