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相同,馕中的疙瘩扰动出腹鸣,咕噜复咕噜,亦雷同也。看来尽快让二老喝点儿热酒,有意于驱寒止鸣,附带解馋之功效。
酒满了,可不是倒进去的,是从碗底酌量挤压进去的。晶莹剔透的凸面上,映射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蓝海、碧天、白云镶嵌其间,美翻了天,名副其实的、盛装之下的美酒。这其中有柔、有色、有刚烈、有天地,满满的人情世故。
噗,在这里请按三声发长音。对,是我家老爷子恰合时宜地后门演奏。感谢胡椒粉,旗开得胜,鸣金收兵。谢谢孙老先生,直言不讳,指腹道真情:“我这里也闹腾半天了,没想到让你拔了头筹。”老爷子咧嘴吐舌头坏笑,您这小动作跟谁学的?学以致用,可嘉。但是,明白地告诉您,您吐露的可爱不及原创之一二,还是收起来留作他用为好。
“惠子呀,看来马先生的主意生效了。别忘了老朽也有一份功劳哟。”文采借表扬马先生之机,替文老邀功。
“谢谢文老先生送来温暖又通气的疙瘩汤,谢谢妙手回春的马大夫。”
披挂上阵的美酒在严阵以待,勤劳的手怎么还不动哪?
嘿,池浩在百忙之中,给惠子发来了美妹啡视觉和听觉共享权。
“请看,这就是我们的前辈们历经30余年不懈的、艰苦卓绝的努力,付出了青春甚至生命所缔造出的辉煌。是的,就是在这里,这里曾经是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文莉的声音如同滔滔江水滚滚而来,与画面中平静的海面相映成趣。仿佛大海在低语:哪来的小蜜蜂,花枝招展,嗡嗡作态,骚扰我们沐浴阳光;这么多年了,吵吵嚷嚷地把我们一片一片折腾到这里,图啥?懒得想,睡吧,过不了一会儿,原本的平静就回来了。
“您二老是否想上天看一看?”惠子贸然提问,本未期许有什么大作为,只盼蜻蜓点水撩起一波涟漪。嗨,石沉大海喽。这两只老工蜂无意展翅,趴在窝里相互对眼,目光中无欲无求。好,美妹咖的移位恰到好处,令盛装美酒步入二老的视线中。
“假老文头哪,端酒伺候。”明辨真假,老爷子好智慧。他一把抓回孙老先生取酒的手,目光直视廖明。
“对对,他妈的,让这家伙再做一回端茶倒水的小妮子。”孙老老先生的目光也聚焦到廖明脸上。这话里有话呀,文老先生年轻时,莫非有多付面孔。有能耐的人多被称为多面手,不足为奇。
文采在瓷瓶的岗位上,只是点了个卯,就又跑到池浩与浩然间的唾沫大战区,和事老、裁判员、煽风点火者让她演绎了一个遍。董萍和一凡像是更欢迎她的到来,因为可以获悉得意郎君鲜为人知的底细。看她那样儿,自称老朽却毫无城府,殷勤有加,何止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简直就是竹筒倒豆子,毫无保留。尚不等廖明下命令,文采长话短说交代完浩然的一个小秘密,扭头屁颠屁颠地小跑而来。搞得一凡内心痒痒得直跺脚。文采都说什么了?客官您心里也痒痒了吗?陈芝麻烂谷子,鸡毛蒜皮,连豆子都算不上。想不开的,请跺脚。
“两位劳苦功高、德高望重,小女子愿为功德二高主效劳,请吩咐,是要擦鼻涕还是抹眼泪?”瓮声瓮气的,哪里有小女子的样儿?文老先生端庄、严肃的学者风范又到哪里去了?
难得,老爷子没有以嬉皮笑脸回敬。他起身鞠躬,握手,庄重的礼仪一样不拉。廖明在一旁,与老爷子同步鞠躬。“刚才小莉莉在,话不好说,给我带个话。告诉老文头,不管上天还是入地,一路走好。交他这老哥,我这辈子没白活。”再鞠躬。
“老弟多保重。来日方长。”太不对称了,文采稚嫩的笑脸依旧,声音老气横秋。池浩和浩然间的争斗,骤然偃旗息鼓,注视着这边毫不协调的对话。
“给我也带句话,我那里山水不错,随时欢迎光临。他妈的,爱来不来。”哎呀,小心。孙老先生站起来就是一巴掌,正中文采肩头。还好,文采没有躲闪,否则准会撞上美妹咖。盛装美酒依然静候在那里,纹丝未动。
“骂街打人我也不去,留着老弟,好好修理地球。”文采笑容依旧,装腔作势地揉肩膀。
文莉开始返航了。美妹啡张开了双臂,哇,好漂亮的蝴蝶翼。
“好吧,服务当然要到位。请二位长老伸长脖子,待老夫把酒送上门去。”文采轻巧地取走了两碗酒,小蜜蜂一般还绕着二老工蜂各转了一个圈,与空中的美妹啡围绕着文莉旋转如出一辙,舞飘飘荡悠悠,犹如春风拂面,美兮,妙兮。
13.小妮子敬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