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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年夜惊魂[1/2页]

传家 周末[著]、节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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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秀冲到钟玉的房间。这间本来属于她,却在钟玉一回来的时候就被夺走,而今又没了主人的屋子,短短两个月,摆设、用品、甚至味道,都已经物是人非。
      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房间中央就地打转,耳边回放着钟玉的话。妈妈是父亲的外室,她是外室所生。而她自从有印象起,一直住在易家花园,以三小姐自居,以为钟玉对她的冷漠和轻蔑,只是出于糟糕的个性,还有嫉妒,却从没想过会是妈妈理亏,明知父亲有妻子周氏,却心安理得住进了周氏的陪嫁房子,民国十三年之前根本没有名分。最可笑的是,妈妈一直教她,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不能有损家族的名誉。
      钟玉越想越生气,随手抓起一只花瓶就要砸。素菊拦住了她,拼命摇头。她又抬起画架,这回却被阿媛抢先一步,以身护住。
      “三小姐,这些都是二小姐的东西,您不能这样做。”阿媛恳求。
      “你看我能不能!”钟秀一听“二小姐”这个称呼,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钟玉的错,钟玉要是不回来,这个家还是她的!
      阿媛转身,张开双臂。素菊放好花瓶跑过来,有意无意挡住钟秀的脚步。
      “让开。”钟灵出现在房门口,脸上看不出神情。
      不知为什么,阿媛和素菊同时感到了压力,无奈地让开。
      钟秀看钟灵一眼,转回头高举画架,动作却顿住了。钟玉有错,她妈妈又何尝无辜?哪知就在她犹豫之间,听到身侧一声响。
      钟灵竟然将花瓶砸了,又过来抢过钟秀手里的画架,狠狠摔在地上。花瓶落地开花,画架变成几段断木。
      钟秀吓了一跳,然而钟灵还没完,到梳妆台前拿了珠宝盒,用力摔了出去,珠宝首饰散了一地。
      阿媛扑跪到珠宝盒前,惋惜得要命。
      钟灵转向钟秀说道:“看见没有?下次挑这种来砸。”随即吩咐素菊和阿媛,“你们都下去吧。”
      素菊急忙拉起阿媛往外走,阿媛呆呆地抱着珠宝盒,倒退着出了房门。
      钟秀呐呐:“大姐……”
      钟灵面沉若水:“任何时候都不能失态,更不能叫下人看见。”
      钟秀忍不住道:“我都被她气得……完全不像我自己了。她和小时候一样,那么惹人讨厌,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钟秀,父亲是长辈,我是长姐,可以批评她的不是,但你不可以。”钟灵语重心长,“在你看来,钟玉只是骄纵跋扈,可对我们一向严格的父亲,对钟玉却万般忍耐。你怎么不想想是为什么?”
      钟秀猜测:“或许是父亲对钟玉的母亲内疚,或许钟玉自小离家……”
      “我当时年纪很小,却记得很清楚——”钟灵陷入回忆之中。
      那时易兴华在外面为黄莹如设了小公馆,周氏整日大吵大闹,想要留住他,却反而逼得人搬了出去。之后,钟玉就开始生病,总是生病。有时候是感冒,有时候是摔伤,每次都能成功得把易兴华叫回来,照顾钟玉。时间久了,易兴华就起了疑,有一次偷偷回家,竟然发现周氏将钟玉浸在冷水里,不顾钟玉如何哭泣求饶。后来医生说周氏出了心理问题,对丈夫的爱恨交加,导致对女儿的病态行为。正是因为这样的童年遭遇,钟玉才憎恶黄莹如,认为是黄莹如让她母亲不幸,也让她失去了母爱。
      钟秀听了钟灵的叙说,深受震撼。她无法想象,一个幼小的孩子要如何面对生母的虐待,破裂的父母感情,还有身体和心灵上的恐惧恐慌。
      “我去找她回来!”钟秀一咬牙,转身要走,“今天是大年夜,她不能住在饭店,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钟灵拉住钟秀,欣慰地点点头:“这么晚了,不能惊动父亲,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钟杰在花园里看了一会儿星空。
      寒冬的星空萧索,星光十分黯淡,他也不由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刚刚搬进易家花园,二姐从不跟他说话,但大姐待他很好,三个人一起跟父亲学算术,二姐参加得勉强,独自坐在窗台上玩娃娃,可是父亲出的题,最先得到正确答案的也绝对是二姐。每当那时,父亲就特别骄傲,哪怕二姐已经跑掉了,他还是会在他和大姐面前夸她聪明。在他的印象里,父亲最疼爱二姐,是因为她最像他,继承了他经商的头脑。
      至于妈妈的事,他一直知道,固然不光彩,但她是生养自己的人,不由他来判断对错。妈妈不是坏人,她对钟玉也从无恶意,甚至到了讨好的程度,在他看来,这就足够了。过去的事无法更改,让它们过去就好。
      钟杰想到这儿,长长吁口气,正要会主宅,却听到了细小的啜泣声,随后发现玫瑰花架子的后面蹲着一个身影。他绕过去一看,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只是有些过于瘦了。他想起她叫阿媛,是二姐的贴身女仆,而且很善良。二姐办慈善那天,他差过她做事,做得又快又好。
      “怎么了?”钟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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