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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日[2/2页]

月光不照昔时梦 许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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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尝了吗?”他缓缓出声。
      曲照一愣,未料他会问这么一句,迟迟才点头。可不要尝吗?咸了淡了辣了酸了能给他吃吗?每一个步骤她都是小心又小心,斟酌再斟酌。至于味道嘛……自然是比不上他吃的那些专业老手做的。
      “再尝尝。”他将碗筷推到她面前,一双黑眸凝着她,眸光灼灼。
      曲照一怔。不好吃?味道有问题?不会吧……她试了还行啊……
      在傅宗羡的注视下,她狐疑地起身准备去拿双新筷子。
      “就用我的。”他抬头看她,神情专注。
      曲照又坐了回去,拿起筷子尝了尝。
      目光触及那像樱桃一样小巧的红唇微微触碰到他方才用过的筷子,傅宗羡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视线落在她由肩垂落的松软长发上,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捋了捋她脸侧微乱的头发。
      曲照包着口面就那么直直僵在了那里。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不……不咸啊……”她的脸颊鼓鼓囊囊的,像只小仓鼠,声音又小,听起来含糊不清,“也……也不淡……”
      傅宗羡收回手,似笑非笑看着她,眼角眉梢都透出明显的暧昧:“我说什么了吗?只是让你尝尝。”
      站在卫生间盥洗台前,曲照梳了五次头发,刷了三次牙,听着门外的动静。直至外头阒寂无声,她终于停了下来,将睡裙的腰带系得紧紧,旋开门。
      她以为傅宗羡睡了,却不料他正站在阳台上出神地看着她的一幅画。
      那副画摆在阳台最显眼的位置——一枝即将枯萎的向日葵被拦腰折断钉在一棵巨大的树上,折断的地方还渗着血,天被乌云笼罩,周围的其他植物却异常鲜活,看起来很是诡异。整幅画给人一种铺天盖地、避之不及的压抑感。
      “舍得出来了?”听到身后的动静,傅宗羡回过头看她,眸色深沉如夜,语气慵懒,“我还以为你今晚就在里面睡觉呢。”
      曲照尴尬咋舌,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
      男人阔步走近她。
      曲照还没来得及移动脚步便被傅宗羡困在了怀里。
      “这么多天没见,你不想我?”他箍着她的腰,将她的羞赧悉数收进眼底。
      曲照心跳如鼓,完全不敢抬头看他。
      在她毫无防备之时,傅宗羡忽然抬手绕到她身前,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左腹处轻轻一拉,本来系得紧紧的腰带瞬间轻而易举被解开。
      他拉开那片丝绸布料,低头,视线落在那幅凹凸有致的风景上。
      那瞬间,傅宗羡想起了沈从文《颂》里的句子——
      说是总有那么一天,
      你的身体成了我极熟的地方,
      那转弯抹角,那小阜平冈;
      一草一木我全都知道清清楚楚,
      虽在黑暗里我也不至于迷途。
      还有——
      我嗅惯着了你身上的香味,
      如同吃惯了樱桃的竹雀;
      辨得出樱桃香味。
      看着她,他的眼底晦暗不明,缓缓,唇角微弯。
      曲照反应过来飞速合上了睡衣。她被他看得耳面通红,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傅宗羡气息悠长地笑了笑,迈步朝她靠近。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曲照的心上。他将她逼到墙角,再无处可退。
      看着那逐渐欺近的英俊容颜,曲照不知所措。
      傅宗羡脱了衣服,一只大掌牢牢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高大的身影瞬间笼住她,低声道:“生日?”
      曲照愣住,不知他怎么知道的,却被他抬起下巴和他对视。昏暗中,他像是卸下了平日里一贯的冷硬模样,一双黑眸水光潋滟,诉着无尽温柔。
      “既然是特别的日子,长夜漫漫,我们不如做点什么?”他的指腹摩挲过她的下唇。看着那微微颤动的卷长睫毛下荡漾的水眸,他这阵子积攒的渴望,在那一瞬全被拉扯出来。
      口干舌燥。
      欺身吻上那不知所措的唇,滚烫的吻霸道、汹涌,像是要掠夺她的一切。
      他抱起曲照,将她抵在墙上,炙热的吻落遍全身,又纠缠到桌子上,他将她翻了个身。
      窗外突然响声大作,黑色的天际蓦地炸开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光亮照进室内,曲照被吓得一惊,傅宗羡安抚她,在她的颈间留下细吻。
      他想起沈舟渡说的放烟花,剑眉不由得颦起。
      还真跑来放烟花?!
      诱导着曲照重新进入状态,他余光瞥到桌子上她的手机,看了眼身下心神涣散,已然化作一滩水的人儿,他伸手拿过手机。
      果然,通知栏里躺着沈舟渡发的信息:看窗外,生日快乐。
      傅宗羡太阳穴一跳。
      听着身下软香温玉发出的细微难耐的声音,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什么。眉梢一抬,唇角微扬,手指灵活地划开锁屏点进通讯录,找到沈舟渡的名字,他拨了过去,而后将手机放回原处。
      将曲照翻回身正对自己,傅宗羡看着她酡红脸颊上挂着的汗水,弯腰抵着她的额,声音低哑:“有没有想我?”
      曲照根本听不真切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身体滚烫,浑身紧绷,从天堂到地狱,又从地狱到天堂,起起落落,浮浮沉沉。
      “叫我。”傅宗羡忽然在她的耳畔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曲照听清了,但有些莫名。可意识到傅宗羡也许认为这是情趣,还是照做了。
      “傅宗羡……”
      “大点声……”傅宗羡呼吸有些沉重。
      “傅宗羡……”她鼓足一口气叫了出来,生怕下一秒会被他突然的一下给撞停断。
      像是很受用,傅宗羡一下比一下用力。他低下头触碰她,温热的气息在曲照的胸前荡开:“喜欢吗?”
      曲照难为情,哑声不言。
      出人意料,傅宗羡忽地放慢速度,居高临下看着她,细细地碾磨起来。
      这对曲照来说是无形的折磨。那丝丝的痛,蚀骨的痒……她咬唇,眼泪都要出来了。
      “喜不喜欢?”他惩罚地咬了咬她的锁骨,又问了一遍。
      “喜……喜欢……”她知道,她要是再顾及羞耻,今晚会被他没有底线地折腾一夜。
      她实在承受不住,溢在喉咙口的声音忍不住发了出来,断断续续,听得傅宗羡热血沸腾,他猛的一沉,曲照哑声惊呼。
      “为我再坚持一下。”他再次吻上她的唇,诱哄着。
      曲照浑身染上一层绯红,深深地吸气。
      窗外,烟花放到了最绚烂的时候。
      “曲照!”和着窗外震耳欲聋的响声,傅宗羡情难自禁喊出她的名字,汗水顺着下颌线低落在曲照的胸前。
      抬眼望向桌子上的手机,通话刚好被挂断。昏暗中,傅宗羡勾了勾唇。
      窗外终于重归寂静。
      看着身下昏睡过去的人儿,眸光微动,傅宗羡的脑中忽地浮起牛峤的《菩萨蛮》——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为自己控制不住脑袋跳出来的这些东西感到无语,他笑了,在心底暗骂自己满脑子色情玩意儿。
      起身去到窗边,拨通一个电话,他清了清嗓子:“喂,派出所吗?这里是宜清苑,有人在这里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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