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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受害者会想方设法逃离加害者[1/2页]

月光不照昔时梦 许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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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照不吭声。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是肯定的语气:“你担心我。”
      良久的沉默。
      曲照说:“是,没错,我担心你。”
      傅宗羡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爱我,却要把我推开?”
      他宁愿相信这个世上所有的谎言,也不相信她不爱他了。
      这不,他的肯定再一次得到印证——她担心他。
      她爱他。
      她明明爱他。
      “为什么?”曲照蹙眉,重复他的话。
      默了几秒,她回道:“因为如今在我心里,爱早就不是一切了。”
      傅宗羡看着她,神情复杂。
      “曾经,视爱为全部,我得到了什么?”她反问他,“傅宗羡,我们之间真的没可能了,就这样吧,好吗?”她难得放柔了语气。
      却是在请求他让他们结束。
      “我不想一切都弄清楚了,却还要面对一本‘回忆录。”她一字一句,“你就是本‘回忆录。只要看到你,我不可避免就会想起这一年半以来你施加给我的各种羞辱与折磨。”
      “曲照……”
      “你让我说完。”她打断他。
      “我忘不了。”她直接明了告诉他,“你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曾经有多么不堪。时间是会冲淡一些东西,但也会让一些东西铭记在心。我的心胸没有那么开阔,所以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做过的每一桩、每一件事,都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闭上眼,这一切都会无比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从不曾忘,也无法忘记。”
      “傅宗羡,”她目光坚定凝视着他,“受害者会想方设法逃离加害者,而不是和他在一起,我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在她的一字一句里,傅宗羡握着她手的力度逐渐加重。
      曲照自是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但有些话,她还是要说,哪怕已经说了很多遍,哪怕清楚他不爱听:“真的,你放了我吧,如果你是真心想要我好过。”
      傅宗羡在她话落后起身。他低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幽深慑人。
      他那么高,在他身前,曲照显得格外娇小,一股难言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那我呢?”他从嗓子深处压出来一句。
      没头没尾,曲照没听明白。
      傅宗羡:“口口声声放了你,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我又怎么会好过?”
      曲照觉得他好没道理。
      明明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让她的世界暗无天日的人是他,做错事情的人是他。
      他现在怎么还好意思要求她顾及他的感受?
      “那是你的事。”丢下这么一句,她转身。
      只是才迈出一步便被傅宗羡拉住。
      曲照彻底没耐心了。头也没回,她就那么任他拉着站在那里,咬牙道:“难道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你究竟要我说多少遍?”
      “我是想说不早了,好好休息,下午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傅宗羡说。
      见她不吱声,他又说:“你亲口答应的一个星期,最后几天了,你该不会想要反悔吧?”
      “怎么会?”曲照回头看他,“既然答应了,自然不会食言。”
      很好,他就知道。
      “行,”傅宗羡点头,“真是这样的话自然好。”
      “去睡吧。”他松开她。
      可出乎意料,曲照没走。
      短暂的缄默,傅宗羡坐回沙发上。
      他自是读懂了她眼神里透露出的信息。
      他说:“我可不是你,体质好着呢。”随即端起她给他倒的那杯水喝了口。
      这么冷的天,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晾置,那杯滚烫的热水早在不知不觉中快速降温,此刻含在口中,竟有些凉了。
      明明杯子握在手里还是温的。
      不知为何,这个发现,让傅宗羡的心莫名滞了滞。
      曲照迟疑了会儿。缓缓,说:“要是不舒服,告诉我。”
      傅宗羡笑了,将手中的杯子放回茶几上,他仰头看着她:“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和我一起睡,守着我,怎样?”
      看到她渐渐又蹙作一团的眉心,他唇边弧度加深:“你看,你又不乐意。”他像是叹了叹气,“行了,熬夜不好,快去睡吧。”
      “你也赶紧休息。”曲照说。
      傅宗羡盯着她看了几秒,笑着点头:“嗯。”
      到底累了一天,又睡得太晚,加之一晚上在等傅宗羡回来的过程中神经紧绷,曲照直到中午才醒,还迷迷糊糊的。
      敲门声响起时她刚睁眼,傅宗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懒虫起床。”不知道是因为隔着门还是怎么的,听起来闷闷的。
      她揉了揉眼,下床趿拉着鞋去开门。
      “早。”傅宗羡立在门口,长身笔挺,衣履整齐,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矜贵。
      这便是人们所说的气质吧,曲照想。
      无需任何陪衬,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与众不同的,就是能霸揽所有人的目光,使人再移不开眼。
      她忽地想起安妮宝贝曾说——美好的定义是:她若走进人群之中,如同遗世独立,突兀的存在会让他人立时感觉空气发生变化;而普通人一走进人群,如同水滴汇进海洋,不见痕迹。
      话是这么说,人人都渴望美好,且本能般朝美好靠近。
      但很多时候,人们往往忽视了一点——有些美好,因为离得远,所以是美好。
      傅宗羡的脸色有些白,曲照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微凉,不烧。
      她放下心。
      “快收拾一下,我们吃个午餐,准备出发。”夹杂略微的鼻音,傅宗羡说。
      曲照眉心微颦:“你感冒了。”
      她话刚说完,傅宗羡便没忍住扭头咳了两下。
      回过头时他捂着口鼻,抽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不碍事。”
      曲照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这是在耽误你许给我的时间,”傅宗羡笑,“你明明知道不剩几天。”
      曲照终是转身进了洗手间洗漱。
      吃过午餐后两人出了酒店。
      没走出几步,曲照突然停下拿出了手机。
      她在手机上点着什么,没过多久,手机响起温柔却略显僵硬的女声:“步行导航开始……”
      傅宗羡一愣。“你干嘛?”
      “去药店。”曲照一心扑在手机上,正研究导航给出的路线,转着身子找着方向。
      见她迈出步子,傅宗羡只好跟上。
      最近的药店也就几百米,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一进门,曲照便请药师给傅宗羡量了个体温。
      正常体温,确实不烧。
      曲照向药师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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