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浑身疲惫,看了下手机,是早晨七点半。
今天上午我是需要再输一次液的,但我决定起床洗漱好后就离开。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心力交瘁,尤其是这间病房,更是让我土崩瓦解。
麻花辫姑娘还在酣睡中,她睡觉很不老实,被子全都掉在了地上,枕头也被她踢到了床角。
我嗤之以鼻地看着她,但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嫌弃把被子捡起来扔到了她身上。
桌子上放着一次性牙刷和杯子,都是晚瑜前天晚上就准备好的。
在卫生间洗漱好后,我在里面换掉了身上的病号服,头上的绷带也被我自己拆去。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只要这段时间少喝点酒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身体素质一直很好,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生过病,这次意外只怪我一心不计后果的想着逃避,属实是太逞能了。
这次出院后,我又得戒好长一段时间的酒了。
倒不是想着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是因为晚瑜。
刚和她分手的时候,每次我想要喝酒,都会想起她曾经在我醉酒时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关怀。
就像昨天她来送饭一样。
与以前不同的是,她从前是早起给我买饭,昨天是一下班就想着要亲自给我做晚饭。
我明白,在后面的一段时间里,只要我想喝酒,就一定会想到晚瑜,想起她昨天对我的好。
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在喝酒的时候身边会有这么一个姑娘吧,能够一直默默地陪着你。
她不会阻止你喝酒,但她会叮嘱你不要喝那么劣质的酒,她不怕你会喝醉,因为你喝醉了她会细心的照顾你。
曾经我身边的每个朋友都羡慕我谈了一个晚瑜这样的姑娘,那时我只觉得理所当然。
直到分手后我才知道,不是每个男人身边都配有这样的女人的。
我彭野,最不配。
永远都不会配。
一个人喝的酩酊大醉睡倒在沙发,醒来后屋外是温暖的黄昏,屋里是刺骨的冰冷,没有人收拾的房间里一片狼藉,充斥着各种杂乱的味道。
这才是我的归宿。
重新回到病房,那条被子又掉到了地上,她发丝凌乱,昨天散发着独特魅力的麻花辫,现在已变成了炸开的芦苇花。
我把被子重新盖到了她身上,她可能会再次踢掉,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都多大的人了,睡觉还这么不老实,真不知道她小时候老赖是怎么照顾她的。
我看了眼窗外,今天依旧是阴天,上面的黑云就像洗衣粉的泡沫一样膨胀成一团,只不过不是彩色的。
看着看着,我又想抽烟了。
经历了昨天一天,我的烟瘾也变大了。
内心只挣扎了几秒钟,我便转身又回到了某人的床边,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没有一点要觊觎偷窥的意思。
我轻手轻脚地把她的被子掀开,但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她睡相有些难看,衣领那里还是敞开着,和昨天一样,里面没穿内衣。
我努力撇开视线,紧张的把手指悄悄伸进她的口袋里,在抓到烟盒和打火机的时候立马将手抽开,然后迅速把被子重新盖回她的身上,她只剩下半个脑袋露在外面。
我离开了病房,脱掉病号服的我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但重新穿上这身西装,我心里又有了别样的沉重。
我去办离院手续,付钱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我已经有人提前帮我交过住院费了。
除了晚瑜我也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好心帮我交住院费。
我拿出手机,打开聊天界面,发给晚瑜的转账她还没有收,我身上现在也没有钱可以再转给她。
盯着手机屏幕足足看了十分钟,我才打下一行字。
我提醒她记得把孩子打掉。
不是怕她反悔,我也相信她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纯粹就是恶心我自己,想让她对我更加厌憎反感而已。
随后,我立即清除了和她这两天的聊天记录,然后把手机揣进口袋里。
走出医院,我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说不清为什么,我居然很不舍。
其实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我该去往哪里,就像《阿飞正传》里提到的那只没有脚的鸟,我只能永远不停歇地飞着,虽自由自在可又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但只要一落地迎接我的便是死亡。
抬头看了眼阴沉压抑的天空,眼下已不容我再纠结考虑,我需要赶快打车去高铁站台,因为快要下雨了。
待会坐在高铁上,我要
第13章 我再也不会听七里香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