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住院了。
昏迷期间,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不是现在已经规划整修后的老家,而是记忆中小时候待过的老家。
那是一个小小的农村,每条泥径小路都充满了鸟语花香,我沿着蒲公英飘落的轨迹走到了村头,这里溪水潺潺,生着几棵参天大树,树上树下都站着孩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我注意到一个一米多高的小男孩,他头发后面留着农村习俗的那种尾巴辫子,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条麻鞭,身旁还有一头高他许多的老黄牛。
他把牛在一旁拴好后,便麻溜滴爬上了旁边的一颗桑树,一会儿伸手摘桑叶,一会儿摘着未成熟的桑葚往嘴里填,
等他跳下来,那头老黄牛刚好一转身,一尾巴不偏不倚地甩在了他的脸上,他咧嘴大哭,与他一起的玩伴在一旁哈哈大笑。
哭声被笑声覆盖,我也跟着笑了。
等梦醒后,我眼却是湿润的。
我睁开眼睛,耳边正播放着音乐,还有敲键盘的声音。
音乐的声音不太大,我听不清歌词唱的什么,但旋律却很熟悉,一听我就知道是周杰伦的稻香。
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感觉比昨天醒来时还要精疲力尽。
对床还是那个头缠绷带的麻花辫女孩,我摸了摸自己的头,上面又被缠上了新的绷带。
昨天说今天就能拆掉绷带的我俩结果谁也没拆掉。
见我醒来,对面人一脸惊喜:“大叔,你醒啦?”
我点了点头。
敲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音乐播放器的声音也消失了。
她连忙下床给我倒了杯热水,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咕噜喝完一杯后,她又给我倒了第二杯。
“谢谢。”
“客气。”
我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微信有新消息,是晚瑜发来的,还有老妈的。
我先点开了老妈的,她在十一点左右给我发的语音,问我几点到家,中午能不能赶回来。
一点左右的时候也给我发了几条消息,问我是不是很忙,然后又说要我先忙好自己的事情,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再让她和我爸担心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三点半。
我抬起头,头顶的输液架上挂着几个新增的空瓶子,看来我已经打过点滴了。
脑袋里的眩晕感还没完全退去,想必是刚退烧,我现在还是浑身无力的感觉。
我给老妈发了一条语音,告诉他我晚上回去,可能要晚一点到家。
不识字的她几乎秒回,连说了几声好,并又强调要我注意安全。
旁边的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大叔,医生说你至少要再住两天院。”
“这么严重?”
她白了我两眼:“酒精中毒,轻微胃出血,高烧,一个没好呢。”
“大叔,你真的比我还能折腾哎。”
见我沉默,她又道:“你身子都这样了居然还想着今晚回家,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那我能怎么办,我已经拖了两天了。”我没好气地道,这两天真的是我人生中最累的日子了。
虽然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那么大的人了还问别人怎么办,你直接说你回不去需要住院不就行了。”
“说不出口。”
“哎不是,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死爱面子活受罪,你现在身体状态很差你知不知道哎。”
我当然知道,但我还是嘴硬地回道:“死不了。”
我话刚落,她突然大骂出声:“你他娘的就巴不得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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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条六十秒的语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