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辫女孩头上的绷带比我提前一天拆掉,一开始我以为她会比我早出院,但她没有,我俩都是在第三天出院。
第三天,我拆掉头上的绷带后继续输液,她则是坐在我的对面抱着电脑看鬼片,可能是对昨天发生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下午,我输完最后两瓶液,护士告诉我可以出院了,对面那人才开始换掉住院服收拾东西。
看着她正常的走路姿势,我问她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离开,她抬头,那道显眼但不狰狞的疤便落进了我的眼里。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道:“因为我怕大叔你一个人无聊啊。”
这脱口而出的话让我的情绪翻涌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具体描述这种感觉,反正不单单只是感动。
“大叔,出院以后少喝些酒,不然你一会肯定会得肝硬化的。”
我点头应着:“下次一定。”
“烟也少抽,最讨厌抽烟的男人了。”她继续??伦牛?⑷痈?乙桓隹谙闾恰
这类似的话她爹以前也经常对我说,只不过我敢和她爹顶嘴,而在她面前,我只能嘴上答应着,至于我会不会实践,答案也显而易见。
这两天,老赖看过我们几次,第一次来的时候把我们俩训斥了大半天,只不过脏话全都骂进了我的耳朵里,关心的话都送给了她女儿。
我老实地挨着骂,旁边那位对他则是不理不睬。
后面几次他再来都是提前给我发消息叫我出去,让我去拿他做的饭,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送进来,他说要是直接送进来他女儿就不会吃了。
拿到饭的时候,我又问他:“那你闺女吃的时候不会发现是你做的饭吗?”
“大概吧,我也不清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赖,或许你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他没反驳,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浑浊,半晌,他才说了句:“嗯,我对不起她。”
我和他闺女把他做的饭吃了个精光,不得不承认,老赖的厨艺确实不错,以前跟着他实习的时候没吃过他亲手做的饭,属实是有些亏了。
吃饭的时候,我看着吃的正香的赖麻花,问她:“这饭还可以吧?”
她赞不绝口,说味道非常不错。
我故意装傻问她:“你没吃过这附近的饭?”
她说吃过,但是没吃过这家,还问我在哪买的,我说我点的外卖,她也没有怀疑。
赖麻花没有听出来我的话里有话,事实证明,她真的很少吃自己老爹做的饭,要不然怎么可能连家的味道都尝不出来呢。
我有些可怜她,这个看起来很强势的姑娘,童年和少年,可能比我还要不幸。
我替老赖给她带了一天的饭,她也跑腿给我买了一天的饭,她以为我们是投桃报李,其实我是蹭了两天的饭。
终于可以离开这间无聊的屋子了,可看着那扇窗子,我心中居然有些不舍,再看那个姑娘,心里的不舍又多了几分。
几天相处下来,我们已经无话不谈了,她知道了许多关于我感情方面的事情,而我对她的性格和脾气也有了差不多的了解,她是个很开放很主动的姑娘,就算没有老赖,我们也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好朋友。
我们一起走出了医院。
今天是晴天,有云彩,太阳也出奇的好,黄澄澄的,相信再过一个小时,一定会有一场美丽的落日打碎这座城市的繁华。
我喜欢下雨天,也喜欢日落。
麻花辫要去附近的站台等公交,我则要去高铁站乘坐回家的列车。
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背对着走出一段距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件看似很重要但又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我还不知道赖麻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但我没有转身喊住她,我可以问老赖,这样想着,我立
第20章 彭里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