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斩首示众。”
裕王不知靖皇把海睿奏疏誊写出来是何意,但看他最近对海睿的反应,绝对不会想把他放了,为保安全,他不能站在父皇对立面,只能违心说出这番话。
“够了,够了,你若真这么想,那我们大端算是完了。”
“你以为,朕把海睿下到昭狱,悬而不决真是爱惜名声,哈哈哈哈哈,天下人不直朕久矣,这一点道理,朕就是真老糊涂了也清楚得很,你能去狱中劝解海睿,这很好,很好!”
“父皇,您都知道了吗?”
才说了这一会儿话,裕王就已经额头冒汗,后背湿哒哒贴着衣服,他没想到自己在背后的小动作父皇都知道,吓得连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惶恐不已。
“你知道爱惜直臣,父皇很欣慰,但是你性格太过仁厚宽容,朕怕自己走了以后,你压不住群臣。”
“父皇,儿臣愚钝,明白父皇在担忧什么,所幸朝廷中还是有忠于大端的官员,若清流党能入主内阁,那朝政气象自然一新。”
裕王说完这番话,靖皇抬眼笑笑,好像在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
“哈哈哈哈哈,隆??,你可知道朕为何称自己为孤家寡人?”
“愿闻其详,望父皇明言。”
“阴阳化生,道法平衡,不管是后宫前朝,还是庙堂百官,你所要做的就是维持平衡皇权在身,你要明白,君主弱朝臣必然擅权,不管是夏言,严嵩还是徐阶,朕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们,所做的不过是视其资质,各尽其用。”
“朕老了,只能告诉你一句诗,我来问道无赊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靖皇抚摸着欲望的后脑勺,裕王此刻再也忍不住,掩面流涕,哭泣不止:
“我…我…这……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请父皇明言。”
“等你登基为帝,做了孤家寡人,这道理你自然会明白,好了好了,朕该说的都说了,你退下吧。”
靖皇招手示意,裕王擦干眼泪从地上起来,行礼告退,转身出了华盖殿。
待裕王走远,靖皇费力得吸了一口烟斗,吐出浓烟轻咳几声:
“梁上君何人,你听了那么大一会,也是时候显露庐山真面目了吧。”
嗖!
张长生汗毛耸立,明光剑闪动寒光剑气四溢,他被一股力道冲撞下殿梁,手臂霎时破开肉绽,开出五道血痕,有意思,这还是他进入帝宫遇到的第一个能伤他的高手。
他手指抚过伤心,缝尸银针顷刻间把伤口缝好,血管骨头,脂肪皮肉尽数修补,待五道血痕修复完毕,手上竟无疮癞疤痕完好如此,看得伤人那高手惊奇不已。
“嘶,这黄毛小儿还算有点能耐。”
嘶哑呕哑的老妪声,听得人鼓膜生茧,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拿着手卷站在圣真人眼前。
张长生盯着老婆婆,嘴角邪魅一笑:
“紫薇帝宫居然真有武师大宗!”
“嗨,这小儿眼睛还挺尖。”
老妇人说话毫无慈爱感,只觉得尖酸刻薄,张长生拿着明光剑指着她:
“你这老太太拿裹脚布擦醉了吧,那么臭!”
“无……无礼!”老妇人气得赘肉乱抖,小手卷一甩怒气盈满脸颊。
第149章:祸害将死其言也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