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脸色忽青忽白,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但他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江公公避让他,恭敬将谢文昌的卷子呈到云画面前。
云画随意打眼看去,本以为谢文昌所写顶多是责骂斥责她的,可一看,她就乐了。
她还真有点低估谢文昌了。
这小子肚子里还有点墨水。
“谢贡士这篇文章写的当真不错,本郡主简直如获至宝,幡然醒悟,只是有些问题本郡主还想请教请教谢贡士。”云画坐直身子,将手上卷子珍惜捧着,不敢轻易撒手。
这幅样子看的众人满目茫然。
云画会夸谢文昌?
两人可能会虚以委蛇,但绝不是现在,刚刚两人还在掐着,绝不可能和解。
就连谢文昌都疑惑看着云画,他自己写的什么,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云画看了该是气急败坏才对,怎么会是这样的作态呢!
而事实,云画还真是如此作态,她甚至还激动地站直了身子,小心捏着卷子走到大殿前方:“陛下,此文章颇好,且让云画诵读出来,也让在座学子听听谢贡士的文章如何?”
皇帝打量了眼谢文昌,又看了看云画,轻哼了声:“说吧。”
他也是看过文章的,刚刚讨论皇后的话语,也没避讳着他,谢现在云画想说什么,他其实能猜到,可还是纵容了。
所以,皇帝也是想要打压世家的吧!
这样一来,她就更加又把握了。
云画脸上扬着灿烂笑意,开始念及谢文昌的文章:“当今女子之如宝樱郡主者,实该以法严惩,方能抑制住女子之猖狂本性,尤其宝樱郡主与魏将……”
念到这一段时,云画停顿住。
谢文昌大提当初原主与景霄的那段阴差阳错,指责云画枉为女子,不愿以死证实清白,后又提云画逃离将军府,该撸夺郡主名号。
“郡主不是要念吗?怎么不念了?”谢文昌紧盯着云画,脸上尽是令人作呕的得意。
“把轩轩带下去。”
云画看向景霄,她不怕被人非议,被人千夫所指,但在云轩眼里,她希望云画始终都是个好母亲,而不是被礼仪伦理捆绑着,一起来唾骂她,那太伤她的心,也对不起原主付出的种种。
景霄猜到什么,蹙着眉头不语。
他在自责,云画能看出来。
整整四年的非议,还有如今的羞辱,亦或者日后的骂名,云画全都背负在身,毫无怨言。
先前不知云轩父亲是谁的时候没骂过,现在知道了也从没怨过。
许是被人指责多了,云画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反倒看着景霄脸色紧绷的样子极为担心,这人不会被刺激下将事情说出来吧?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云画越想越觉得危险,现在皇帝之所以重用她,就是她大概率可能谁都不帮,能做皇帝随时控制的墙头草,皇帝让她往哪就往哪儿倒。
她跟景然那边不睦,与景霄走得亲近,可中间堵着云轩,皇帝觉得心安,不然今天估计皇帝都不会纵着她念这份
第196章 谢文昌的卷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