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咒骂着走出半条街,江锦年喊道:“长生,不叫上独楼吗?”
她一抬头,发现竟然到了凌王府了,瞬间就想起那晚的失态。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骗自己了,已经找不到借口了,她就是对江独楼存了那心思。
已经经历过一次爱情的她对这个再敏感不过,但嫁给他合作是一回事,喜欢他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以眼都不眨的为了合作嫁给他,却不能放任自己喜欢他。
喜欢这种事,是需要考量的,她已经过了一时冲动就爱的要死要活,最后被打入无间地狱的年纪。
“不了吧,殿下日理万机,哪有空,别烦他了。”
江锦年还想争取一下,被萧应风拦住,“别了。”
江锦年纳闷的问:“为什么?他们不是关系不错吗?我看独楼那意思还挺在乎她的。”
萧应风摇头,“明显有问题,你别管了,小心弄巧成拙。而且……也用不到你。”他眼神一指凌王府门口,江锦年看过去,就见一个小厮提袍子往里跑,似乎是去禀报什么的。
他了然一笑,敲敲萧应风的胸口,“你看的倒仔细。”
他眼神不老实,萧应风挡开他的扇子,“别闹了,长生走远了。”
三个人到惊鸿馆,在三楼最好的包间里摆了一桌酒席,要了几壶好酒,江锦年给她满上一杯,“恭喜啊长生,苦尽甘来!”
这三个来月,她可谓是经历了从云端到泥土又自己爬上来的过程,这人生跌宕起伏的,比昨天因为襄王案子被贬去北方蛮荒充军的赵大人还惊险刺激。
萧应风温文尔雅,向来很少饮酒,但今日也小酌一杯,“恭喜。”
三人一巡酒过,说了几句话,柳蛰就催促江锦年兑现诺言,毕竟年世子的曲子可是千金难求,不然也不会稳坐华京“曲艺大师”的宝座,把上一位曲艺大师逼得回了乡下。
江锦年也不推辞,扫了一眼看见房中配有古琴,也不挑剔,他是什么乐器拿起来都能拨弄两下的,当即抖袍袖坐在琴后,把折扇放在一边,对柳蛰道:“听好了啊,本世子今儿给你唱一段《将军故》。”
他清了清嗓,手底下轻轻一勾,那股子怅然便弥漫开来,“遥想当年纵马,挥刃卷起千重浪,君王自古便薄情,只余说书人唱。”
唱调时那吊儿郎当的声音竟难得的沉稳下来,显出几分沧桑低哑,萧应风低眸浅笑。
柳蛰笑骂:“你这是不要命了!这曲子也敢拿出来唱!”
这《将军故》是为当今皇帝写的,惠通元年,也就是江永刚登基时,西域第一次攻打大邵,那时是易家去守城的,但江永多疑,又有小人谗言,说易家要卖国,于是江永就把当时的草包兵马大元帅调去“监工”,但这厮狗屁不通,最后终于在易家人忍无可忍之下,给先斩后奏的剁了脑袋,江永深知自己这事儿是做错了的,也没敢说话。
这出《将军故》就是以这件事为原型的,但江永还在位,谁也不敢明说,于是把这件事硬生生安在前朝一个昏君头上了,也是够冤。
第115章 殿下日理万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