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府虽说也很有钱,准确来说大邵有钱人他们大多都认识,但也没听说哪个提个亲就要把府里搬空,散尽家财求娶的。这不是败家么?
李文竹两眼发直的补充:“殿下,其实应该先提亲的……”
“哦,”江独楼恍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件事,“近日事多,我又没经验,着实唐突了。如若二位少爷得空,不妨多来凌王府走动走动,也好提点本王一二。”
这话说的叫人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这是要就着亲事拉拢他们,还是就着朝堂之事拉拢他们?
眼下储君空悬,除了被革了位的前太子,皇子里还有那么几个不大成气候的,但大概绑在一起也拼不过外面几个有野心的亲王。
江独楼年纪轻轻又有才华,若要趟一趟这浑水也无不可。
只是如果这样,那这婚事可就不纯粹了啊,皇上能不能同意就在两说。
两人对视一眼,李文竹比李玄参懂些言辞之道,正措辞着合计要不要试探一下时,江独楼又来了似是而非的一句:“两位少爷也知,我自小在山上长大,不大懂得这些繁文缛节,只想着安安稳稳就好,往后若有什么连累家人之处,还请两位少爷看在长生的面子上帮扶一些。”
李文竹转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干笑一声,“那是自然。”
他俩刚走,白茶就递进来三四张帖子,“殿下,几位亲王皇子们送来拜帖,想与殿下一叙。”
江独楼看也没空,拂袖道:“就说本王加班加点,埋在尚书省了,不得空。”
即便是天塌了也不能在白茶那张木讷的脸上砸出个什么表情来,于是他很平静的出去回话了,浑然不觉难为情。
江灯在旁边咳了一声,“爷,护国公府的俩少爷刚出门,您这样明摆着说瞎话,不怕拉仇恨么?”
“接了才是拉仇恨。”他就着江灯的手披上外袍,“再说,本来本王就是要去尚书省的。”
他理所应当的从后门遁了,把几个府来的人都挡在了正门。
其实如果不是有事,他是很少做那辆招摇过市的马车的,比如这次,只是一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白色马车,刚出坊间,就看见前边有抹红色身影一闪而过,定睛一看,早不见了。
他在车厢里,赶车的江灯想了想,不知道他看没看见,也没提醒。
他这人挺矛盾的,一方面觉得柳蛰不大配得上自家爷,一方面又乐得看自家一派清心寡欲的爷沾染红尘是非。
他觉得,自己着实愧对爷给的月钱。
而那一闪而过的红色身影已经把东西送去了银匠铺,嘱咐好了事情,然后进了惊鸿馆,把红袍翻过来做黑衣穿,从后门出去了,直奔郊外的黎邦会大院子。
早与剑千里打好了招呼,一路畅通无阻的被请到大堂里,大家对她的态度都亲近敬佩的不行,反倒让柳蛰有些拘束了。
她刚坐下就听见剑千里那人未至语先闻嘻嘻哈哈的说话声:“恩公,你可来了!小六子,去把老子珍藏的那两坛酒拿来,不是早让厨房做了好菜吗?都端上来!”
第128章 倾家荡产为一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