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来一只白嫩的胳膊,伴随着女人的声音,被男人用腿压住,那手腕上金镯子让柳洛洛看了个真切。
那是周氏戴了多年的,几乎没摘下来过,听说是嫁妆。
声音可以是碰巧,衣服可以凑巧,镯子也可以凑巧,但总不能凑巧的都凑巧在一起了吧?
怎么办?要不要进去?还是回去找人?可是回来后他们会不会已经走了?这事儿她要是给撞破了,那柳家颜面还要不要?
可是……她不只是讨厌柳蛰,她还讨厌柳笙,讨厌柳画屏,讨厌所有比她强的人。
如果这件事曝在阳光下,柳笙这辈子就毁了。
犹豫不决时,甜儿抱着衣服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上来,急着找小厮刚说的房间,竟然没注意到门口的柳洛洛,脚下一滑,一不小心跟她撞上,那劣质门板直接被撞开了,俩人直愣愣跌入房里,惊动了床上的人。
此时已经快到了客栈上人的时间,陆续有人上楼来,有路过的人好心要扶柳洛洛和甜儿起来,而床上的两个人赤身惊起,五个人面面相觑,那个要扶人的男人愣了片刻,“谭劲?”
“乔、乔如许?”礼部主事。
谭劲手足无措的抓起衣服,不知道该挡上面还是下面,更不知道该挡自己还是周氏。
男人目光在周氏身上一触即放,“周、周氏?”
柳照信在太常寺任职,跟礼部来往比较频繁,他曾因公事去过两次柳府,见过一次周氏。
柳府柳照信之妻周氏红杏出墙,与刑部侍郎谭劲暗度陈仓,珠胎暗结,被暴露在众人眼前,捉奸在床,避无可避,无可辩解,柳照信大怒,老太君气的一翻白眼晕过去了,周氏母家没脸出面,闭门不出,全当没这么个女儿。
只有柳笙哭着求老太君和柳照信给周氏一个机会,在老太君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跪晕了被丫鬟带回去。
第二天,柳照信宣布周氏犯七出之条,明日浸猪笼。
柳笙一大早挠破了非晚阁的门,大骂柳蛰构陷,柳蛰连话都不用说一句,自然没有人信她,而她也不能说出自己给李婉秋下毒的事情,更不能说出周氏和谭劲是在给谁办事。
她甚至不能用花梦去要挟柳蛰,因为她知道,柳蛰敢这么干,那就是自己搞到了解药。
那花梦是谭劲逼她给李婉秋下的,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没打算弄死李婉秋,不然就该给她一个市面上没有的毒药,而不是随便一个有点本事的人就能解开的毒。
只可惜,她现在认识到这些已经晚了。
周氏浸猪笼,侧室乔氏晋升为大房主母,柳府又多了一个嫡女和一个嫡子。
乔氏搬到新院子,她的女儿柳青问:“娘,这个给我们送消息的人是谁啊?”
乔氏警告的看她一眼,她低下头不作声了,乔氏道:“不管是谁,这件事都烂在肚子里。一会儿你打着出去买东西的由头,把这封信送给你舅舅。”
她从袖口拿出一封之前写好的信递给柳青,柳青揣怀里带走了。
同天,老太君将府上采买交给了乔氏,大房主母的总账权力交给了李婉秋,因为二房柳画屏的母亲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与柳照文聚少离多,闲来无事,渐渐就信了佛,习惯了与青灯古佛相伴。
下午,八才送消息到惊鸿馆,说剑千里他们失联,有人送一封信到黎邦会,上书“二爷亲启”。
第190章 浸猪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