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易老夫人一个远房亲戚。”她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吃罢了晚饭，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子时之前就躺在床上。
算来距离成亲之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两人和衣而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灯影绰绰，江独楼起身道：“我还是把夜灯熄了吧。”
然后下床熄了灯，又在黑暗里摸回床上，结果不知道是太黑了看不清路还是有点紧张，脚下绊到了台阶，直直朝着床摔了下去，头正摔在柳蛰胸口。
“非礼”俩字硬生生被砸的说不出来又咽回去了，江独楼慌忙起身，支撑的手又不知道按在了什么要命的位置，柳蛰脸憋成了紫薯。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狼狈，他迅速整理仪容，状若无事地躺下，“那个……你困吗？”
柳蛰还没缓过来，江独楼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刚才困，现在不了。”
“我……”
她总算缓过来了，“你脚还好吗？”
江独楼脑子里的智商被黄色废料完全掩盖，不留一分漏网之鱼地及时回答：“不碍事。”
“哦。”
江独楼还在等着她的下一句，没想到身边就没声儿了。
他侧头看见她的轮廓，想说什么又怕万一她睡着了会打扰到她，只得咽下。
柳蛰的瞌睡虫跑了，思维开始发散，最近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她恍惚想起上辈子的那些过往。
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我没有孩子是因为萧良给我下了药。我为他阻拦一个对他不利的消息，中了毒，他借着解毒的便利，给我喝了红汤。”
红汤是大邵“断子汤”的隐晦说法。
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个，江独楼眨眨眼，把黄色废料从脑子里踢出去，切换回剧情模式。
开了个头儿，后面的话就好说了，柳蛰闭着眼睛，声音平缓地叙述：“后来他造反了，我为他扫清路障，曾有半年没见过他一面，再后来回府时发现府里多了个女人，叫柳云。
她是我还没嫁人时从街上捡来的，与我关系要好，我求柳照仁收她做了干女儿，没想到她竟然是萧良的青梅竹马，而我不在的半年多里，李柳两家的权力全部落在了柳云身上。”
此时说起这些有些恍若隔世之感，“萧良那时已经有了权势，有了大邵一半的疆土，复国近在眼前。从那时起他开始躲避我。后来柳云来找我，说他喜欢她的温柔，喜欢她能歌善舞。”
“所以你笛艺惊人，舞姿超绝？”
她微微点头，“我打听到他喜欢《飞天别》，苦练数月，可惜他没机会看见。后来羌国复辟，皇后之位落在我身上，直到柳云有孕，他让我把凤印给柳云，退位让贤，说是前朝的压力太大，皇后无所出他没办法交代。”
说到这，她冷笑，“屁，自古又不是没有膝下无子的皇后，长子过继的不是多了去？”
李家半死半伤，柳家无权无势，她退位让贤。
奔波半辈子，就换来这个结局？
江独楼不言语，黑暗中一双眼眸敛下杀意。
柳蛰忽然侧头看他，眼神明亮，带着些兴奋，“一想到明天要看着他死，我就激动的睡不着。”
江独楼捏着她的手。
他闭着眼，柳蛰能看到他细密的睫毛，有力的手臂裹着自己的手，那是一种陌生却令人迷恋的安全感。
第241章 只对不起她一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