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里,江独楼提笔给江芜华的婚事拟了个旨,江危坐在旁边,纠结半晌,终于鼓起勇气的开了口:“皇叔,二月二我能出宫吗?”
江独楼把玉玺盖好,问:“出去干什么?你根基不稳,应当在宫里好好待着。”
被驳回,江危咬着嘴唇不甘心地说:“自打我登基,三个多月没出去了……”
开开恩吧,孩子要憋死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江独楼,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冬日暖阳的光正勾勒出他极好看的长睫毛,江独楼这才发现,他竟已经是个美貌少年了。
“好。”
孩子大了,也该让他学着自己做决定,他不可能辅佐他一辈子。
江危生怕他反悔,“我不想带仪仗队出去,就带几个侍卫微服行吗?”
他试探着问。
江独楼微有不满,但看他那么渴望,还是点了头,“我让人暗中保护你,切记不可出华京。”
江危连连点头。
江独楼在宫里处理完政务已经过了亥时。
景阳进来提醒:“皇上该休息了。”
窗户忽然哗啦啦地响起来,江危一把抓住了江独楼的袖子,“皇叔,要不你今晚留在宫里过夜吧?”
看他脸都白了,江独楼只能留下。
这是他欠江危的。
把他送到床上,江独楼给他掖好被角,“睡吧。”
江危摸到他的袖子,卷在腕子上枕着睡了。
朦胧中,眼前如风的一片苍茫白色渐渐退散,露出辉煌的勤政殿。
门口站着一黄一黑两个人,笑着看着他,身形逐渐消散。
“父皇!柒泽!”
他陡然惊醒,额头上全是汗水,耳畔风声依旧凛冽,窗外一片墨色,还未天亮。
“皇上做噩梦了?”江独楼掏出帕子给他擦擦汗,猛地被他抱住腰。
“皇叔……”
他只有皇叔了。
转眼就到了二月二,江危微服出宫,江独楼不放心的跟出来,柳蛰耐不住无聊,非要跟着出来透透气。
江独楼给柳蛰套了一层棉衣,柳蛰万分嫌弃,“真没那么冷,这太夸张了……”
“你伤还没好,着凉会感染的。”
柳照文在禁卫军里任了个文职,刚好明天不是他值班,得空回府,顺带送江危一程。
明灯街人群熙攘,街道两旁挂着描绘着龙纹的花灯,有的地方还搭建了表演的台子,舞龙艺人身法绝妙,那金龙好像活的一般,飞天遁地。
与七王之乱时的萧条景象相比,现在的华京俨然是一座繁华盛世。
江危欣喜地看着身侧的白衣男人。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神。
守护神正揽着他妻子的腰,生怕别人撞了她,满脸的烦躁。
街边还有一处气派的庙宇,排着长队,柳蛰好奇的问:“那是拜什么的?”
江危走到排头一看,惊讶的差点把眼睛瞪出来。
柳蛰好奇的跟过去看了一眼,捂着嘴笑了出来。
庙宇里摆着一个供桌,香火旺盛地都快插不下了。
墙壁上供着一尊像,男人一身白衣,面色淡泊,腰间宫绦上坠着两个小玉片,气质卓然,风华绝代。
这塑的可不就是江独楼么。
旁边排队的妇人笑道:“夫人要不要也上柱香?国师大人很灵验的!”
柳蛰连连摆手,
第258章 庄太后自焚连景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