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适,但已经不是很疼,她尝试着做起来,不远处传来老人的声音:“别动。”
她停住行动,寻声在门口看见一个佝偻的背影。
屋子里陈设很简单,一桌四椅一床,门口的老人坐着个小板凳,正在煎药,蒲扇在炉子上煽动着,不时还打个哈欠,“我已经好久没煎过药了。”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她狐疑的看着老头儿,“你是谁?抓我干什么?”
“知道的多死的快。”老人声音有些慵懒。
他???走出柳蛰的视线,不多时又拎着个摇椅回来,放在房檐下避光的地方,往上头一躺,拿着小蒲扇一边扇炉子一边闭眼小憩。
逆着光,她看不见老人的面容,而且她的脖子受了伤,缠了好厚的一圈纱布。
她想观察一下老头儿,动了下脖子疼得直抽冷气。
老头儿没动,却好像看见她做了什么一般,悠悠提醒:“刀擦着你的颈脉过去,伤到了筋,你要是不想脑袋掉下来,就尽管动。”
脑袋掉下来……柳蛰老老实实的躺好,“那个,前辈,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还有急事,要不你说说我怎么你了,我回头就赔偿你,但我现在还有事真得走。”
“急事啊,”老头儿说话总是我一副不紧不慢的腔调,“急着去死吗?”
这话让柳蛰怎么接?
她算是听出来了,这老东西脾气不好,也不太会说话,耐心也不怎么样。
可是,她真的很着急回去帮江独楼治理南疆,自己又不声不响的消失,他肯定要着急。
刘柳蛰试图与他沟通:“前辈,我们可以谈一谈,你需要什么,你我做一个交易。”
老头儿只说了一句话:“你是自己闭嘴还是我让你闭嘴?”
“……”
柳蛰觉得他是在饭菜里动手脚了,不然她这几天不会睡得这么好。但不吃饭显然不行,为了防止晚上睡着,她近乎悬梁刺股,把银刀扎在床铺上,悬着腰,就这样熬了一宿,那老头儿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一下。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晚上,院子里来人了。
“他发动了全部势力,封锁南疆所有城门,地毯式搜索,通过静以广庭与我们联系,要你把人送回去,否则下山之前说的一切都不作数。”
这是个老太太的声音。
柳蛰竖着耳朵听着。
“他不想要东西了?”乔安说:“公然与我叫板,看来他是最后几年都不想活了。”
老太太:“你别把他逼太紧,这孩子看似随和,其实很有主见,触及底线的事是一步也不肯让的。”
乔安不屑一顾地笑了一声,“他急了?他能活这么久都是拜我所赐。”
“他会变成这样也是拜你所赐。”
老太太不假思索地戳穿他,“你赶紧把人送回去,总不能以后都带着她,萧良那边也要她,你要带她回华京吗?”
听到这她基本能确定,这个乔安,就是广纯真人,江独楼的师父。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柳蛰并没有很惊讶。
可是听刚刚他们说话的内容,广纯真人对江独楼做了什么?什么叫“拜你所赐”?难道他的病不是什么“帝王命”,而是广纯真人的一个局?
二十年,布这样一个局的目的是什么?
江独楼真的毫未察觉吗?
第278章 急着去死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