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了两次后，干脆梧桐也见不着了，只能见到王府管家白茶，白茶更敷衍，梧桐好歹还有“不要着急，殿下太忙”云云，而白茶只有三个字：“没消息”，亦或是两个字：“等着”。
一连过了半个月，他们算是明白了：柳河出不来。
赵氏和王悦都病了，柳照仁还在停职期间。没了俸禄，还有一大家人要养。往日走的近的朋友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甚至不从他府门前过，大房柳照信自打分家后就跟他来往不那么频繁了，近日更是音信全无。
奴仆都觉得柳府要完，一个个也懈怠起来了，连熬药都不那么认真。
柳照仁也不是能低下头去跟人借钱的人，还是柳照文看不下去，带着十几两银子和几石米面，登了门。
柳照信家里孩子比柳照仁还多，一开始三家关系还挺不错。但自打柳笙和柳吹雪出了事之后，他就很少跟柳照仁来往了。柳照文就一个女儿，膝下无子，他又爱好玩弄武艺，跟柳蛰走的近，因此跟柳照仁比较相熟。他的夫人在柳画屏出事后就病倒了，身子虚弱得很，找了御医看过，却也只说看造化。江独楼和萧应风或许有办法，但他二人都是柳蛰交好的，柳夫人也不大愿意用。柳照仁因为大哥和二嫂跟他家疏远，还怨恨上了柳蛰，毕竟这些事都跟她脱不了关系。柳照文能带着东西来看他，他并不意外，只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柳照文身子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满身武艺尽废，生活上倒是没什么不便。
他给柳照仁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当初你跟弟妹……李家姑娘，没成婚时我就劝过你，李家门槛高，娘又那脾气，以后怕是不得安宁。但做哥哥的不能不让你成家。后来长生出生，我也跟你说过，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还不是一样的疼？照仁，你也别怪她，扪心自问，你也没给她多少关爱。”
他这话已经够直白了。
当爹的尽了生养，没尽父爱，还指望当女儿的怎么回报？
柳照仁听不下去了，一口把水喝了，“二哥若是来劝我，倒也不必，事已至此，也就这样了。她诓了我的全部家当，不管怎么说，她的命都是我给的，她实在是………造孽！”
柳照文低下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话时语气有些低沉，“若不能好好养，还不如不生。”
他这话触怒了柳照仁，“我也没少她吃喝，她就是这么报答生养她的父亲的？”
柳照文叹气，“若不是你太偏心，当初为了保全自己，与她断绝关系，她也不至于如此不留情面。若不是还有殿下护着，那一次她就算是被你害死了。”
“我那是为了一大家子人！我也是不得已！再说，她不是还有殿下护着吗？她也没死啊！我不过就是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不理解我也就算了，她还敢怪我？”
见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问题，柳照文也不再与他多说什么，“因果轮回，她不是真要多少钱，她只是想报复你，这方面我帮不了你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他离开了柳府，柳照仁一个人在屋里坐了一下午，最后让管家去凌王府递上帖子。
帖子到柳蛰手里时天已经擦了黑，江独楼还没回来，柳蛰刚要开帖子，苍术进来说：“主子，白庭回来了。”
第397章 中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