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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铭将林婉儿放在床上,端来一盆凉水,里面浮着块白毛巾,不等贺铭有任何动作,林婉儿赶紧道:“谢谢你,我自己来。”
      贺铭看她一眼,出去冲澡了。
      林婉儿拿毛巾擦擦脚踝上的脏污和伤口,又洗洗手、洗洗脚,躺床上睡了,实在太累了,她刚才趴贺铭肩膀上都昏昏欲睡的。
      这一晚上折腾的……
      贺铭回来,林婉儿已经睡着了,这一个月她确实瘦了很多,下巴尖得都能戳人了,刚才磕在他肩膀上时隐隐作痛,身体轻得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眼睛闭着,让他更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了。
      贺铭把水倒了,从箱子里找到枕头,躺进被窝时叹了口气,他背过身,不去看林婉儿,只觉得心里发堵,不痛快。
      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好好教训她一顿,而不是把她背回来,又让她安然入眠。
      贺铭从小就是个冷漠而目的性极强的人,他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但现在,他脑子乱得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贺铭睡了连两个小时都不到,天没亮就起床往县城赶,临走之前林婉儿还没醒,他掀开被子看了看她的脚踝,比昨天肿得更高了。
      疼就受着吧,活该。
      贺铭骑着王癞子那辆招摇的自行车经过村子时,叫一个村民看到了,中午就传到了王癞子耳朵里,王癞子气势汹汹地杀到打谷场。
      “贺铭呢?”
      林少强对着王癞子把麦子扬得老高,灰尘扑了王癞子一脸,“你找他干吗?”
      “呸呸!别装佯了,他抢了我的自行车,我能找他干吗?算账!”奶奶的,狗贺铭,叫他走了三四十里地,他要能饶得了他算邪了!
      林少强一点也不把王癞子放在眼里,驱赶道:“一边儿去,别耽误我干活。”
      “行,行,林少强。”王癞子指指他,扭头走了。
      林婉儿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大门被哐哐哐敲响了,她瘸着腿走出西屋,扬声问:“谁啊?”
      “你癞子哥。”
      “……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林婉儿不可避免地想到王癞子摸她屁股那一回事。
      “贺铭呢?”
      “你找他干吗?”
      “我自行车叫他抢走了,你说我找他干吗!”
      昨天晚上门口好像确实丢着一辆自行车,林婉儿没想到是贺铭抢来的,还是抢王癞子的,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贺铭昨天蹬了几十里地的车子回来的?今天又要蹬几十里地回去?
      怎么办,好像更愧疚了。
      “再不开门我翻进去了啊!”
      林婉儿忙道:“贺铭不在家,车子也不在,他肯定会还你的,你等着吧。”
      “让我等,那可是我的自行车!”王癞子气得跳脚,“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林婉儿如实道。
      “他在哪上班,我去找他!”
      林婉儿想尽快把王癞子打发走,又不想王癞子去找贺铭麻烦,随便编了个地方,“XX大米厂。”
      王癞子对镇上知青的动向一点不了解,也没怀疑,记下名字就离开了,在家好生休息了两天,第三天坐上去县里的车子,直奔大米厂而去。
      秋收已经结束,麦子在打谷场尽情晾晒着,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上午还晴空万里,烈日炎炎,下午就狂风四起,乌云密布,一道闪电从天上劈下来,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落下来。
      在林少强的指挥下,村民们纷纷赶回家把家里的油纸都拿出来,用砖头压着盖在麦子上面。
      黄豆般大小的雨点顷刻间落下,打得油纸哗啦啦作响,灰尘的味道从地面升起,连带着上午积攒的温度,又闷又呛,直到傍晚才变得稍微清爽起来。
      “得亏咱村麦子收得快,不然要全坏在地里了。”村民们一个个劫后余生似的说道。
      “也多亏了少强反应快,要是一袋子一袋子装,这麦子还得挨淋。”
      “可不是。”
      下雨天,少见的清闲时刻,金凤跟秀儿坐在堂屋拿出布料缝制夏衣,林婉儿坐在西屋的房檐下看着雨幕发呆。
      院子里的黄土已经变成了泥,又蓄了几个浅浅的水洼,雨滴接连不断地打在上面,溅起一朵朵水花。
      不知道谁家的小土狗跑来了,林婉儿把它抱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林婉儿很少有这种静下来想事情的时刻,她想了很多,想原来的世界,想将来的打算,想自己,想贺铭,心变成了一根琴弦,被雨拨动得颤动不停。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就顺其自然吧。
      走一步是一步,活着嘛,很多事情也不是都非黑即白,不在一起就要分开的,贺铭不是小说人物,这个世界也不是为谁而构筑的,顺其自然地发展,尽己所能地活着,结局就算不是完美的HAPPYENDING,也总归坏不到哪去。
      这么

第 44 章 第 44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