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摊手道:“我以前少有与人动手,功力如何自己都没个认识,却也不知如何来的。”想了想,二十年来,也不曾好好练气,道:“反正不是我练的。”
岳湘琴莞尔道:“该是你师父有奇术吧,亦或灵丹妙药,使你得了莫大功力。却是大家弟子,不想练功,功力倒也盖世,比之五帝三尊,也不遑多让。”
杨逸惊道:“我有那么厉害?前些日子我还被魔门仲玄打得差点没了命。”
岳湘琴笑得更欢,道:“那是你不练功,若是你学会了九龙真气,仲玄奈何你不得,不过应该还是打不过水灵风和玉笛魔君。”
杨逸道:“水灵风?水大哥?”
岳湘琴点头道:“是啊,他武功厉害得很,至少和玉笛魔君差不多。他虽是魔帝,却不属魔门四宗,一身邪功却不属佛道二门,莫如玉笛魔君所言,是个妖怪?你可知他师承?”
杨逸摇头道:“你都不知,我又如何知道?”
岳湘琴笑笑便不再问,只道:“也罢,以后我定能知晓!你带着我,我也不让你吃亏的,你武功不行,打架听我的便是,三门六派的武功我会很多,只是不会用,打架时我说你打就行。”又觉得腹中饥饿感涌来,道:“船上有吃的么,我好像一天没吃东西了。”
杨逸看了一眼船舱外,二人早晨出城,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万里霞云,问了声船家得知并无食物,便叫他靠岸寻觅。
一番奇遇,终归再没起波澜,如夕阳般落下,归于平静。
又行了几日,宇文化及调兵封江,二人弃船登岸,准备入城。
几日中,杨逸与岳湘琴倒言谈甚欢,上下千年,奇闻异事谈了个遍,倒也不觉得无聊。
杨逸惊讶岳湘琴博学多才,活泼开朗,心下喜欢,但想及平阳丝丝情意,又不免头疼。但每每念及,也只能感叹命运多舛,愁上心头。
不免有些少年说愁,却不识忧愁滋味,儿女情长,能有几多忧愁?
岳湘琴却不似他一般,念他心地善良,舍命相救,又英俊潇洒,身份尊贵,不免芳心暗许。
哪个女儿不多情?
寸寸芳心,皑皑情意,不免也落得杨逸不解风情。
无论二人心中念着什么,终归换了装束,入了江都!
此时天已大黑,街上百姓都开始往家里走,没人愿意于这特殊时候在外晃荡。
行至皇城,拿出那个官儿的令牌一亮,便放他们入宫去了。这般轻松,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杨逸不知道杨广被禁在哪座宫殿,江都皇城乃是近年来新建,虽不如其它两京皇城辉煌,但也数十宫殿,上百亭阁,你若一通乱找,只怕找到明日也不一定找到。
弃了马儿,便带着岳湘琴四处晃荡了许久,这时宫中比之过往,冷清了不知多少,宫娥太监,一个也见不到,只有随处可见的禁卫军,证明此乃皇城。
那些禁卫军也不问他们,没一人理会。
正当二人不知去何处寻杨广时,突然一骑马军士一路疾驰而来,看了看二人道了句:“速去临江宫,生了变故。”
杨逸待他走远,憋着笑道:“老天爷待我们很好,不是么?派着人来给我们指路。”
说罢二人便大步向着西边临江宫去了。
临江宫不同其它宫殿,乃是一座独立在外的大殿,坐落在西,临江而筑,此时已经被层层叠叠的禁卫军给包围起来。
到了殿门,只见门前杨广一人威风凛凛,身前阶梯上已经倒了不少禁卫军,身后张丽华俨然站立,面色平静。
宇文化及似乎也刚刚赶来,看了一眼倒地受伤的侍卫,在杨广身前站定也不下跪,只是拱手行了一礼,道:“陛下为何大发雷霆?此时夜已深了,还请早些就寝。”
原来不知道是为何,杨广竟以雷霆之势,败了几十个禁卫军。
杨广负手站在宫门前,望着宇文化及道:“朕若要走,你拦得住么?”
杨逸同岳湘琴混在宇文化及的禁卫军中,使劲往后挤,生怕被杨广误伤。
宇文化及道:“末将不敢拦!”
杨逸心道:“这狗贼口是心非,他说不拦,这几百禁卫军莫不是摆着看?”
杨广兀自往前走,禁卫军皆害怕他武功,纷纷举着刀剑遥遥指着,人却后退。
宇文化及退了几步便不再退,而是挡在杨广面前,再退让的意思,依旧拱着手道:“陛下要走,末将本不该拦,但请皇上颁下诏书,退位让贤。”
岳湘琴低声道:“好个不要脸的乱臣贼子。”
杨逸忙着点头称是。
杨广随手甩出一幅卷轴,道:“当真是朕的好臣子,拘我妃子,困我群臣,乱我朝纲,宇文将军啊,你就那么想当皇帝吗?”
宇文化及接住卷轴,展开一看,浓眉不展,怒极道:“末将心知并非治世良才,但比之南王,似乎还要好些才对,陛下和我开玩笑?”
杨广道:“朕像么?”
宇文化及不答。
杨广扫了一眼众禁卫军,笑道:“朕问你们,朕是个什么样的皇帝。”
依旧无人敢答。
杨广续道:“朕知道,你们想说,朕横征暴敛,大兴土木,兴兵砺马,荒淫无度,祸国殃民,是也不是?”指着宇文化及,喝道:“是也不是!”
宇文化及道:“不全对!末将是个粗人,其它事情不知,但陛下在位,帝国边境稳如泰山,外敌闻我大隋军威,无不闻风丧胆。”
杨广哈哈一笑,转身向着宫内走去,道:“把诏书颁下去吧。”
宇文化及道:“恭送陛下。”
宇文化及令众兵士退下,杨逸和岳湘琴早便想跑,这时已到了宫门,却被一侍卫长拦下。杨逸心中打突,暗道不知何处露了破绽,怎被识破?此番少不得一场麻烦。岳湘琴在侧,他倒不曾想会被禁卫军留下。
那侍卫长道:“你们两是哪个卫队?”
杨逸怎知假冒的两人分属何人麾下,就想动手,却见岳湘琴一把抓下他腰间腰牌,递到那侍卫长眼前。
司马德戡统帅的禁卫军分四门阵营,配不同腰牌,以此分别职司统属,那侍卫长见了腰牌,忙行礼道:“李大人,这是要出去?”
杨逸差点笑出声来,哑着嗓子道:“正是。”
侍卫长道:“今日不是该大人在临江宫当值么?”
杨逸不料有这运气,随便绑了一禁卫军竟是是一殿?将,还是今夜看守杨广的那位。他不想多生是非,便想一走了之,料那侍卫长也不敢拦。岳湘琴却轻轻拉了拉他胳臂,示意他不忙走,便道了句老子知道,带着岳湘琴又回了来路。
那侍卫长看着二人背影,转身对一兵士道:“我们禁卫军怎么有这般小个子的人?像个娘们,新来的?”
且不说那侍卫长,杨逸心中奇怪,向岳湘琴问道:“怎么不走?”
岳湘琴道:“我们偷偷去找你大哥,问他诏书上写了什么?我觉得和你有关。”
杨逸心中也奇怪为何宇文化及看了诏书,竟提到自己名字,便也应了,只道:“我们问了便走,若是仲玄在宫里,只怕少不了麻烦。”
岳湘琴奇道:“你回江都不是救你大哥吗?这么个救法?”
杨逸如梦初醒道:“哎呀!倒忘了这茬,是了,我们去叫大哥一起走。”
倒不是他忘了此番目的,只是见了杨广武功,只怕他要走,无人拦得住,便觉得自己在宫中倒是多此
第126章 大隋炀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