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总是说:“就跟丹砂点的一样好看……”
可如今,这段皮肉上只留下了一道可怕的疤痕,就连这颗丹砂点缀的红痣也跟着遗失的血肉留在了滚滚黄沙中。
这道伤是去年留的了,对于逢将军而言无非是位置凶险一些,实则伤到并不重,甚至还能称得上是小伤……
可他今天怎么突然察觉到痛了?
这伤口自他耳垂一直延续到后颈而今疼起来就像是脖子要断了……
逢将军喘着粗气回到营帐中,连喝了两碗水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碗底的黄沙,沉默了半晌后又拿出纸笔。
这一封信是他主动给沈长莲写的。
他想问问沈长莲如今在京都过的好不好,再告诉沈长莲,她说的话他都会放在心上,让她不要再担心自己。
幕僚不知何时就过来了,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笔杆子在逢将军手中也有些小,可他耐着性子,写了满满一页的小楷。
装好封后递给幕僚,“帮我送出去。”
幕僚明面上是幕僚,实则是这里的军师,忙起来是真的忙,闲起来也是要命,整日里就干些跑腿的活。
可他也乐得自在。
安生日子谁不想过?
他并不清楚沈长莲的身份,但也朦胧瞧得出自己这位将军对沈长莲特殊的感情。
他起先也是想不通,而后仔细再像,想了又想后方才大悟。
原来逢将军是个断袖!
怪不得他不娶妻生子,怪不得会抱着沈长莲寄过来的物件跟信纸笑,怪不得老是惦记人家!
时间长了,他也学会拐弯抹角地打趣逢将军。
“家书?”
逢将军没有否认,只是说:“你寄出去就好,不要废话。”
“哦。”
信纸还是被寄了出去,可山高水远,不知何时才能送到沈长莲手中……
逢将军看着营帐外的滚滚黄沙又咽了一口水,水里有沙子,被他吞下,直磨得嗓子发疼。
逢将军心心念念沈长莲正坐着高头大马,穿着状元郎的红衣游京。
宣帝排除万难,把状元的名号分给了她,沈长莲红袍加身,乍一看就跟新郎官一般。
红服压住她身上的清冷,飞扬入鬓的眉毛跟深邃的眼睛明明晰晰地展露出来。
她身上尽数是少年英气,豪肠壮胆满胸襟,撑起了这身红衣。
不必说什么丰神俊朗、举世无双,她只是坐在马上,就能让人想到这个词。
宣国出了个耀眼的状元郎,游行的队伍都被围观的人群堵住。
沈长莲的马走的比人还要慢,也方便了姑娘们往她马上砸些香囊,扔些方帕,?G些香花……
状元郎在前头热热闹闹,反倒趁得身后的榜眼跟探花有些清冷。
走在陆恒丰身旁的榜眼还不清楚他跟沈长莲的关系,撇撇嘴看了眼沈长莲,又看了身旁的探花郎,“你看沈状元身边,多热闹啊。”
陆恒丰盯着沈长莲竹子般挺拔的后背点了点头,“红衣很配沈状元,很好看。”
榜眼:……
他不如沈长莲俊俏,也没有陆恒丰英俊。
陆恒丰还接了几个香囊,他却连一个都没有……
第五十三章:将军饮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