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莲好意去搀扶他,不知从哪里又抽出来一把蒲扇,给他扇着风。
她手里还攥着一个月饼,得了空就问陆恒丰:“还能吃吗?再吃一个吧。”
就算再舍不得,陆恒丰也只能摇头,无它,是真的吃不下了。
好在沈长莲很快就找到了接‘盘的人。
此人正是万正河,也是这个祭台专职的监工。
他一天到晚都晒着,几天下来黑了好几个度。
“万大哥让他们,轮着班去吃饭了吗?”
“轮了。”
沈长莲顺手把月饼塞给万正河,“万大哥还没吃吧?先吃个月饼垫垫肚子吧,然后我帮你看着,你去吃饭吧。”
有觉明司的人看着,这群苦役也翻不出浪花。
也好在宣帝怜惜大兴土木会劳民伤财,况且如今国库空虚,百姓也是刚刚能填饱肚子。
祭台一切从简,甚至是在坏掉的祭台重修的。
这样做的确是省了不少木材,也省了不少工夫,若是不出意外,不到半个月就该竣工了。
陆恒丰跟着沈长莲走走看看,肚子里的食消下去不少,也出了半身汗。
新鲜感过去,就会发现监工是个很枯燥的活。
好在万正河很快就回来了,他打发两人去歇着。
“你们两个文官别再晒掉皮了。”
他看着沈长莲红肿的额头,“小弟,去找个大夫看看,恐怕是晒伤了。”
“啊?”
沈长莲后知后觉捂着额头,发现的确有些灼痛。
可她也不能因为区区晒伤擅离职守,“无碍,掉一层皮就好了。”
万正河直接使唤人去给她买了治晒伤的药膏。
还没涂好,天上就凝了一层浓云。
云色深沉如墨,瞬间就变了天,豆大的雨滴砸的人睁不开眼。
苦役们在雨中欢呼着,沈长莲也卸了力,“让他们歇歇吧,连着干了几日也累的很了。”
万正河刚伸手抹完脸上的雨水,又被砸了满脸,无奈地说:“行。”
几人湿漉漉地进了马车,陆恒丰还想着替沈长莲把晒伤药涂好。
他先是用干净的茶水打湿车内摆放的干净方帕,再用它去擦拭沈长莲的额头,然后把自己的手给洗干净了才开始涂药。
一整个过程既繁琐又忙碌,让万正河摸不着头脑。
“又不是伤口,这么讲究做什么?”
万正河是不大喜欢陆恒丰的,或许是看过他哭鼻子。
“晒伤也是伤,万一再遇上我手上的脏东西,也是会难受的。”
万正河:“……能难受到哪里去,话说你今日怎么到了?不是一直在圣上跟前记他说过的话吗?”
“我、今日翰林院内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出来看看。”
编修跟修撰本来都不是忙职,只是这一阵子的事情太多了,让人没有喘息之机。
陆恒丰最近食量越来越大,身子也长高一些,面上却瘦了下来。
沈长莲则是累的吃不下饭。
她今日大概是有些中暑了,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回家吃药。
“万大哥,把你送回觉明司,我们就回京郊了。”
万正河听到这话就要下车,“多大个雨?我用不着你送,先送探花郎回去换身衣服吧。”
说罢他就下马车了。
晚风有些急,刮在湿
第五十九章:真是个意外啊[1/2页]